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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第 22 章


家庭影院仍旧播放着恐怖片,随着剧情不断地推进,周围的空气愈发紧张。

        褚奚池现在就是后悔。

        缓解暧昧的法子千千万,干什么不好,非要挑一个最刺激的,真是损人不利己。

        一股想直接起来关掉电影的冲动在不停地侵蚀着大脑,直到他余光瞥过身旁从刚才开始就一直保持沉默的少年时,才勉强冷静下来。

        少年的眉眼被略长的刘海轻轻掩盖,让人看不清他现在的神色,但明显察觉的到他没有丝毫害怕的情绪。

        褚奚池理智勉强战胜了恐惧,身为一生要强爱面子的霸总攻,断没有比纪予薄先示弱的道理。

        于是他强行压下想要关掉电影的想法,努力绷住脸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模样,继续紧张地看着电影。

        这厢,纪予薄沉默地陷进沙发,内心却远没有表面看上去那么平静。

        自从青年凑近后,他就失去了对所有注意力的控制权,不管电影情节多么跌宕惊悚,都不能再吸引他的半点关注。

        青年靠的太近了,近到他的鼻尖甚至都能闻到对方身上淡淡的薄荷沐浴露味。

        在漆黑密闭的空间内,空气流动缓慢而又黏稠。

        纪予薄有些窒息,有种自己与青年相挨的右臂都泛起灼烧的错觉,他喉咙干涩,不动声色地想往边上移动,谁知对方竟像是有所察觉般的再次贴了上来。

        快要出问题了。

        少年额角隐隐抽痛,他无意识地掐着掌心,感觉不能再继续这样下去。

        “褚奚池。”纪予薄的声音带着种莫名的压抑暗哑。

        电影中,女主被鬼追逐躲在衣柜,屏息等着衣柜外的鬼离去,整个放映厅都一片寂静,褚奚池也忍不住随着女主一起全身神经紧绷。

        在这种场合下,突兀地冒出他的名字,褚奚池没有防备,直接原地弹起,蹦出去一大截才堪堪停下。

        纪予薄:“”

        这下他彻底冷静下来了。

        他真的不理解为啥会有人这么怕还非要看。

        “我的名字是你能随便喊的吗,给我好好地叫褚先生!”褚奚池恼羞成怒,慌不择言地掩盖自己刚才的失态。

        “啊,你是不是害怕。”片刻后,稍微平复下来情绪后,他清了清嗓子,开始给自己强行挽尊。

        说完,不等纪予薄开口,褚奚池就绷着脸慌乱地关掉电影。

        “既然这么怕,就早说。”女鬼那张大脸从屏幕上消失之后,他终于舒了口气,顺便找了个台阶嘴硬。

        这个放映厅褚奚池是一秒也不想多呆了,率先开门走了出去:“吃饭吧,我饿了。”

        放映厅的灯光重新亮起,纪予薄看着青年的背影,脱力地靠在椅背上,抬起手背搭在额头上。

        刚才突然混乱的思绪让他不知所措,可等青年真的离开后,一种莫名的空虚却又在胸腔肆意冲撞。

        他感觉自己的情绪快要失控了。

        等褚奚池从家庭影院出来时,已经是晚上了,夜幕像是化不开的浓墨,上面零散缀着点点繁星,晚风从窗户吹进,让他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下来。

        “少爷,来吃饭吧。”李姨招呼道,她在刚才就已经做好一大桌菜候着了。

        “来了。”褚奚池点了点头,见纪予薄还坐在放映厅里半天没动静,疑惑地看向少年。

        纪予薄似乎有些躲闪他的目光,抹了把脸,起身擦着他的肩膀,快速走回自己房间。

        临关门前,他扭头深深地看了一眼青年:“我还不饿,晚上就不吃了。”

        说罢,不等褚奚池说些什么,便直接合上门,留他一人在外面满脸莫名。

        褚奚池:?

        这人是不是在躲着他?

        纪予薄又闹什么狗脾气!

        别是被鬼片吓得饭都吃不下了吧。

        他深吸一口气,开始自我安慰:我是霸总攻,大人有大量,才不和主角受一般见识。

        褚奚池独自解决完晚饭后已经不早了,他感觉有些疲惫,毕竟昨天生病才好,精神状态不佳也是正常,他简单洗了个澡,打算早点睡觉。

        但等他真正独自躺在床上后,脑子就开始不受控制地循环播放下午看的恐怖电影片段,只要一闭上眼睛,就是女鬼从床下缓慢爬到他身上的画面。

        褚奚池:“”

        还能不能好了。

        下午干什么不好,非要看电影!

        不要问,现在问就是后悔!

        他把自己全部蜷缩进被窝,努力放空脑袋,终于有了一丝困意,缓缓坠入梦境。

        褚奚池现在感觉很不好,大脑缺氧,呼吸困难,像是被什么东西勒住了脖颈。

        他猛地睁开双眼。

        哦,原来是被子裹太紧勒到脖子了。

        可正当他准备歇口气继续睡觉时,余光突然瞥到窗帘后,月光穿过窗帘,在上面印下后面隐约的人影。

        褚奚池:!!!

        原本,他作为在国旗下长大的四好青年,是绝不相信这些奇幻灵异之事的,可在他经历了穿书这种科学无法解释的事情之后,他对这些不可说从此便深信不疑。

        他目光死死地盯着那个人影,屏住呼吸,全身的神经都绷紧,准备一有风吹草动就立马窜出房间。

        然而十分钟过去了,褚奚池眼睛都瞪累了,那道人影依旧保持刚才的姿势,纹丝不动。

        这么一直下去也不是解决办法,褚奚池决定化被动为主动,眼一闭心一横,猛地打开台灯。

        窗帘后,是李姨今天烫完衣服后忘记收起的立式挂烫机,此时静静的伫立在那里,仿佛正在嘲笑褚奚池的大惊小怪。

        褚奚池:“”

        经过这一下,他现在是彻底不想一个人呆着了,可现在整栋房子只有他和纪予薄两个人。

        晚上夜闯花市受的房间,要是被误会了后果可能比闹鬼更恐怖。

        褚奚池沉默地抿起唇角,快速头脑风暴——有没有一种既可以和纪予薄晚上共处一室,又不会被对方误会的方法?

        他环顾房间,余光扫过衣帽间时,心中有了打算。

        他去找纪予薄打牌不就好了嘛!

        试问,哪个男生寝室没有凌晨打过牌?

        要是再不放心,他还可以穿的正式一点去邀请纪予薄打牌,对方肯定不会误会他有所企图。

        不仅不会暧昧,还可以一举两得很精神的直接通宵!

        我可真是个平平无奇小天才,褚奚池心满意足。

        换好衣服后,褚奚池从客厅翻出来一副没有拆封的扑克,径直走向纪予薄的房间。

        站在门口时,他才久违地感到紧张,可怕鬼的恐惧最终还是战胜了他,他咬咬牙,心中疯狂默念:我只是来打牌的什么都不敢,然后心一横,转动扶手打开房门。

        纪予薄的房间非常冷清,即使他在这里已经生活了一段时间,但整个房间依旧空旷几乎看不到什么私人物品,他住进来前是什么样子,现在依旧是什么样子。

        没有一丝人气,就像纪予薄这个人一样。

        此时已经凌晨,褚奚池居高临下地看着熟睡中的纪予薄,月光轻柔地笼罩在少年的侧脸,长睫像鸦羽般盖在眼睑处,留下一小片扇形般的阴影,少年即使睡着了但眉头仍旧紧锁,一副不踏实的模样。

        这个长相,确实有做花市男主的资本。

        褚奚池甩了甩头,将脑袋里奇怪的想法忘掉,他只是来找纪予薄打牌的,又不干其他事情!

        纪予薄正在做一个荒诞无稽的梦,他似乎又回到了初遇青年的那个酒店,只不过

        “纪予薄,要不要打牌?”

        只不过两人的身份发生了翻转,他抬指轻轻挑起青年的下巴,注视着那双被情|欲染红的双眸。

        “打牌吧打牌吧。”

        那双眼眸太美了,仿佛有魔力般地挑拨着他的神经,他情不自禁地俯身,想要去细细品尝。

        “不要。”他听到青年小声道。

        纪予薄轻笑一声:“你觉得你现在还有拒绝的资格吗?”

        “快点起来打牌!”

        有完没完!

        纪予薄如鲠在喉,耳边魔音缭绕,他猛地睁开双眼。

        然后就看见梦中的青年一副西装革履的打扮,手中还捏着一副扑克牌,看见他醒了,立马凑过来:“纪予薄,我们打牌吧?”

        纪予薄:“”

        他沉默地看了一眼时钟,凌晨三点半。

        这人没事吧。

        见男主一直盯着自己,褚奚池有些困惑地低头看了看,他为了防止纪予薄怀疑他半夜夜闯卧室是有所企图,还专门穿了最正式的西装三件套,不论是衬衫还是马甲都细心地将扣子系到最顶端,甚至为此还专门打了黑色领带。

        没有问题呀,现在他都可以直接去出席会议了,褚奚池重新将视线挪到男主身上。

        “我不打。”纪予薄压下心中冒起的无名火,他实在没有闲工夫大晚上的陪着青年胡闹。

        然而对方根本没有要放过他的意思,直接拉着他的手腕把他硬拖起来:“你觉得你现在还有拒绝的资格吗?”

        与梦中相同地对话在他耳边响起,纪予薄最后一根名为理智的神经彻底崩断了。

        “纪予薄?”

        察觉到少年的情绪波动,褚奚池有些担心地凑近,即使这个时候他也不忘嘴硬给自己挽尊道:“你被鬼片吓到了对吧,你看我多宠爱你,大半夜来陪你。”

        然而他还没完全靠近纪予薄,就被对方紧紧地攥住手腕扯到了床上。

        一阵眩晕过后,褚奚池发现两人的位置已然对调,他被少年死死地困在床中,双手被轻松压制在头顶上方,手中的扑克牌散落一地。

        褚奚池:?

        “你干嘛?”他有点生气,挣扎着想起身,却被纪予薄压着手腕又摁了回去。

        少年垂眸静静地看着他,平日里勾人的那双桃花此时竟显出几分异样的凌厉。

        “褚奚池。”

        这是纪予薄第二次当着青年的面喊对方的名字了,不带任何情绪,只是心平气和地叫出这个名字,这让他有种奇妙却又说不出口的感觉。

        两人的距离过于亲密,褚奚池脸颊甚至都能感觉到少年说话时口中呼出的气息。

        “说了多少次,给我老老实实地喊褚先生!”他有些不自然地偏过头,想避开少年呼出的热气,手腕再次使劲:“你放手!”

        纪予薄轻松压制了怀中青年的反抗,他感觉自己似乎失控了,大脑已经停止了运作,所有行为全部来自于本能。

        明明本该是最厌恶的人,但他却没有办法违背自己的本心。

        “你半夜来找我,就只是想打牌吗?”片刻后,纪予薄垂着眸子问道。

        与之前几次接触不同,这次他可以清晰的看到对方的表情,从家庭影院出来后便空落的内心,在此刻终于得到满足。

        “不然呢?!”褚奚池愤怒地眯起眼睛。

        不是吧,不是吧,他都穿着这么正式了,怎么还是会被纪予薄误解有什么企图啊!

        好凶啊,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爱打不打。”他不耐烦啧了一声,反正使劲也挣脱不开对方的桎梏,索性直接开口要求道:“松开,我要回去了。”

        然而纪予薄没有丝毫要松手的意思,仍旧单手牵制着他,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事情似乎失去了控制,如果再给褚奚池一次机会,打死他都绝不会因为害怕来找纪予薄了。

        “我的耐心有限。”褚奚池再次发出警告,他听到自己声音甚至有些发抖。

        听到这句话,纪予薄终于有了动作,他缓慢低头,将额头轻轻靠在青年的颈窝,像是满足般地喟叹道:“褚先生”

        褚奚池:?!

        就算迟钝如他,也意识到了现在气氛的诡异。

        纪予薄别是在钓鱼执法吧!

        褚奚池越想越有可能,不然解释不清纪予薄明明这么讨厌他,现在怎么还会主动与他亲近。

        想到这里,一种委屈混杂着愤怒的情绪直冲大脑。

        自从他来到这个世界之后,一直都活的提心吊胆,生怕纪予薄受到丁点伤害,然而这个人不领情就算了,直到现在都还在怀疑他。

        褚奚池越想越生气,正准备抬脚踢开少年,然后对方却突然浑身僵硬,有些失态地主动起身松开了他。

        “抱歉。”纪予薄似乎终于恢复理智,他唇角紧抿,下颌线崩出锋利的弧度。

        “认清你自己的身份。”褚奚池暗自松了口气,面无表情道:“让我碰你,你还不够资格。”

        生气归生气,现在首先任务是先和男主撇清关系,避免这人立地黑化给他当场毙命。

        别说纪予薄的房间了,这栋房子褚奚池都待不下去了,这个气氛太诡异了,直觉告诉他现在最好离纪予薄越远越好。

        偏长的刘海遮住了少年的眉眼,让他无法看清对方现在的表情。

        “你自己冷静冷静。”褚奚池不再多想,勉强平复好呼吸,起身抚平西装上的褶皱,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房间。

        然而,刚走出小区,褚奚池就光速后悔,外面又冷又暗,对刚看完鬼片被吓到睡不着的他十分不友好。

        漫无目的地走了一段路后,他终于看到一家还在营业的酒吧。

        酒吧人多又热闹,正是他现在的好去处!

        想到这里,褚奚池没有犹豫,径直走了进去。

        即使已经凌晨三四点,酒吧人声鼎沸依旧热闹,灯光诡谲地令人眼神迷离。

        酒吧中心的卡座处,一群醉醺醺地年轻人还在划拳。

        褚奚池走到角落的吧台,漫不经心地扫视过那群年轻人,视线集中到被人群包围的中心点。

        那是一个长相艳丽的年轻男人,这个人碰巧他还认识,就是今天中午刚刚一起吃过饭的纪南迩。

        与初见时的清冷疏离不同,此时的纪南迩穿着黑色朋克夹克,刘海张扬地抿起露出光洁的额头,耳垂上的黑曜石耳钉在灯光下散发着异样的光芒,脖颈处甚至还隐约能看到一条黑色的choker。

        纪南迩坐在卡座里,双脚悠哉地搭在桌面上,在灌别人酒时一点都不含糊,一副吊儿郎当的纨绔子弟模样。

        褚奚池:“”

        这什么狗屎运!今天他就不应该看电影!

        纪南迩这副模样褚奚池一点都不意外,根据原著内容描写,今天的纪南迩可能已经算收敛了,平时玩起来更疯。

        褚奚池有些无趣地收回目光,他今天已经很累了,现在不想再和任何小说中的主要人物有所牵扯。

        然而,纪南迩却非常警觉,他的目光不过是在对方脸上停留了片刻,那人便有所察觉般地直勾勾地看向他所处的位置。

        注意到角落里的青年,纪南迩有些兴味地挑起眉毛,和周围人打了声招呼后,便举着酒杯施施然地走向青年所处的位置。

        “褚先生,好久不见。”纪南迩举起酒杯,单方面碰向褚奚池放在桌上的杯子,然后将酒一饮而尽。

        青年对他这副样子并不意外,只是嘲讽地挑起眉尾道:“酒精过敏?”

        纪南迩没有丝毫尴尬,指尖轻佻地搭在对方的肩膀处,顺着往下滑道:“不是很宝贝我弟弟吗,怎么现在抛下他一个人来喝酒了?”

        不提纪予薄还好,纪南迩一提这个名字褚奚池还未完全消散的火气便重新泛起,他厌恶地掸开对方的指尖,轻嗤道:“关你屁事。”

        纪南迩余光扫到酒吧门口找进来的少年时,有些玩味地勾起唇角轻声道:“吵架了?”

        说实话,他对纪予薄的感情有些复杂。

        虽然对方是私生子,而他却是尊贵的纪家大少爷,但两人似乎都被纪庚这摊沼泽所困,并没有什么区别。

        但今天在见到褚奚池时,纪南迩的想法改变了,青年处处维护纪予薄的模样不是作假。明明他们俩都是烂在泥里的人,为什么纪予薄就能被人拽出,而他却还要被纪庚所控制?

        想到这里,纪南迩笑了,像是完全感受不到褚奚池的厌恶,直接坐在了青年对面。

        “与你何干。”

        褚奚池此时背对着大门,对纪予薄找到这里这件事一无所知,他现在全部精力都用在撵走前面这个讨人厌的攻三。

        “别这么凶嘛~”纪南迩隔着吵闹的人群与纪予薄四目相对,他有些挑衅地勾起唇角:“我知道纪予薄的一个秘密,你想听吗?”

        “什么?”褚奚池来了些兴趣。

        “你凑近些。”

        谁知,纪南迩竟直接伸手拽着褚奚池的领带将人扯近,凑在他的耳旁轻声笑道:“你扭头。”

        褚奚池有些莫名其妙,但还是顺着对方的话语向后看去。

        纪予薄沉默地站在他身后居高临下地盯着他,面色冰冷,不知站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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