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搬回嫁妆公主掌家


  吩咐完玉萼之后,南宫婳突然想起一件事,便抬眸看向玉萼和喜妈妈,仔细的思虑一番,沉声道:“如今王府管家的,是王妃和二奶奶么?”

  喜妈妈一直想提这件事,听南宫婳主动提起来,便道:“的确,但二少爷又不是世子,让二奶奶管家不太合适,按规矩,这管家之权应该是世子妃您,而且您又是公主,您不管家谁管家?但咱们都来好几天了,也没见她们谈要将管家之权交给公主,难不成,她们根本不想交?”

  南宫婳放手中书卷慢慢放到桌上,取过桌上的檀香团扇,拿到鼻子前轻轻煽了煽,两鬓边的秀女因为煽扇子而轻灵的飘动,显得她温顺秀美。

  “还有娘亲先前给我的嫁妆,当时随着栖霞送了进来,听说当时由二奶奶管着,怎么也没听她提起这件事?如果本宫现在不是公主,恐怕要这些嫁妆,很难了。”南宫婳微微眯起眼睛,目光沉着的盯着不远处的窗棂。

  喜妈妈沉下脸,双眸泛着阵阵精明,朝南宫婳道:“如果她们不主动提,这件事,咱们要主动说,实在不行,搬出老王妃来,咱们才是王府的主人,将来世子是要继承王位的,公主将来就是王妃,虽说不一定要全部掌家,至少也要有一半的权利,不能低过二奶奶。”

  “既然这样,那明早再说吧,你们都退出去,把通往醉香萝的灯全部点上,等世子从书房回来的路上能看到光照。”南宫婳吩咐完,便安静的躺在床上,轻闭上眼睛。

  玉萼一听南宫婳如此体贴世子,立即笑着出去打点一切。

  入夜,南宫婳迷迷糊糊的进入了梦中,正在沉睡之际,她闻到一股好闻的花草芳香,在闻到香味后,男人已经上了床,一上床,大掌便将她抱在怀里,贪婪的闻着她的发丝,在她额头亲吻一记之后,这才眼带着疲惫的笑意看向她。

  南宫婳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看到祁翊一张俊颜离她很近,狭眸潋滟,目似朗星,嘴角勾起一抹温柔的弧度,此刻正温润如玉的看着她。

  “你回来了?累了么?”南宫婳慢慢睁开眼睛,伸手去抚祁翊的下巴。

  而祁翊则心疼的握住她的手,体贴的道:“都怪我不小心,吵醒了你的好梦,我不累。”

  说完,祁翊扶着南宫婳侧躺在他怀里,他与躺在大迎枕上,纤细的玉指温柔的抚摸着她的发丝,她的发丝有如溢过指间的流水一般。

  南宫婳听着祁翊强劲有力的心跳,复又看向他,道:“我处置了你的红妆,你不怨我么?”

  祁翊随即捏了捏南宫婳的小鼻头,一脸宠溺的看向她,用极其低沉且沙哑的声音道:“原本为夫就想处置的,倒劳累妻子了。对了,明日我让王妃把治家之权交给你,你才是这王府的主人,将来大哥、二哥都是会分家出去的。”

  南宫婳想到初来乍到就这么强硬的夺权,这样那些下人绝对不会真心的忠诚,是公主又怎样,人家个个都怀着私以对你,随便一个计谋就可以将你打得体无完肤,有时候,人还是不要太锋芒毕露的好。

  想到这里,她忙摇了摇头,温润的看向祁翊,“我知道你是为我好,怕我被她们欺负,但我是新嫁娘,又不熟悉府里的事务。你让我跟着王妃学习管家之道,和二奶奶一样,慢慢上路,等我熟悉了府中的人脉事务,到时候再管家,不是更顺其自然,也更简单么?”

  王妃和二奶奶掌握这王府那么久,她们心中已经把自己当成王府的主人,突然一个外来人要抢走自己主人的地位,还要指使自己辛苦培养的下人,一切权力都凌驾于自己之上,就是她,心里也不平衡,何况王妃等人。

  祁翊也考虑到不能太刺激这群人,便点了点头,“如此,就按娘子说的办,总之,为夫以后一定会保护你,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

  “我是公主,她们伤害不着我,再说,我又没那么笨。对了,你今天在军营如何?”南宫婳看向祁翊,军营这个话题,似乎有些沉重,也不该她们女子问,但她怕祁翊有压力。

  祁翊就知道南宫婳不是一般的女子,她蕙质兰心,知道为大局考虑,便一脸欣赏的看着她,“娘子是在担心为夫?”

  南宫婳想了想,便坚定的点了点头,将头靠离他的胸膛更近,“你可是我的丈夫,就是女人的天,你难过我就会不开心,你开心我才会幸福。”

  祁翊在听到南宫婳的肺腑之言时,心里顿时滑过一道暖流,他只觉得自己好幸运,能得到婳儿全心全意的爱,还有她的担心,这让他心底的那抹苍凉渐渐被温暖所覆盖,而他寻常对世人的笑,都透着假意,唯有对婳儿的,却是无比的真心。

  想到这里,祁翊更是紧紧的将南宫婳拥入怀中,一脸感动的道:“娘子不必担心,为夫没事。那些将士全是楚宸烨留下的,一个个都忠于他,即使听为夫指挥,也只是表面上的,但为夫从未想过真正的指挥他们,为夫自有忠于自己的将士,更不会强迫将士们放弃自己的希望,去委曲求全忠于别人,军人都是有血性的,他的军队有忠于他的血性,我的同样有。只是皇上表面让我做上将军,实际上让陈国公和李穆掌权,将军队一分为二,由他俩带领自己人领导。我虽然只是空架子,但也得做做样子,皇上此次想自己收回兵权,但他们做得达急切,太过急功近利,反倒刺激了将士们的心,让将士们心里萌发了不满之意。军中,是最忌讳将士有不满和谋反之意的,如果事态扩大,事件升级,楚宸烨回来一声令下,他们就会跟着楚宸烨杀进皇宫。这就是楚宸烨什么都不反抗,却安然去边关打仗的原因,他相信,他领导了十几年的军队,不会背叛他。娘子,为夫解释得够清楚了,你是不是也该奖励点为夫什么?”

  祁翊说完,唇红齿白、一脸俊美的看向南宫婳,朝她索欢,南宫婳轻轻点了点他的眉头,轻闭上眼睛,在他唇上印上一吻,谁知才吻上去,男人就发动主动的攻势,薄唇迅速含住她的小唇,速度之快让南宫婳一时没反应过来,就发现自己已经被他吃干抹净了。

  被他亲完后,南宫婳这才压住他想乱动的手,一本正经的道:“我也大致猜到会是这样,皇上故意提拔你,是为了让你分齐王和太子的权,而你分完后,皇帝就要收你的权,将这些权利慢慢收回他手里,就像袁逸升说的中央集权制。到时候所有权利都由皇上掌管,那就是他一人独大,朝野里再也没人能制约他,到时候他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这样专制独裁的制度,于臣于百姓都不好。但是,他是我父皇,又是君,咱们是臣,能有什么办法。”

  “看吧,等时机到来,总会有改变的。”祁翊轻轻拍了拍南宫婳的肩,玉手已经轻轻探进她平坦的小腹中,轻轻摩梭着她如玉的肌肤,红唇靠近她耳垂边,温柔的咬了咬她的耳垂,在她耳边沙哑而温醇的道:“娘子!”

  “嗯?”南宫婳假装不知道的看向祁翊,此时,她脸已经绯红一片,这男人,像永远不倒的机器一样,每天晚上都要与她欢爱,而且次数超多,时间又长,每次都惹得她腰酸背疼,而他好像没事人一般,初尝禁果的男人就是这样的厚积薄发,可他这精力也太旺盛了点。

  “娘子听话,乖!让为夫好好的爱你,你放心,这一次,为夫会很温柔的。”祁翊像哄小孩儿一样捧着南宫婳的脸,玉手已经轻轻一探,将她的衣带解开,并覆上她晶莹的肌肤,令她浑身一颤,一股暖暖的水流滑过全身,令她觉得既刺激又舒服,感觉着他火热的胸膛贴了上来,她仿佛坠入云端。

  这下子,南宫婳被祁翊挑逗得很舒服,她想反抗都来不及了,而身上的男人,已经用他极致的温柔包围着她,像品尝一道甜点似的,一寸寸将她吃掉。

  第二天辰时,南宫婳睡得迷迷糊糊的,只觉得阳光还未射进来,而带有香气的男人已经向往常一样覆到床上,给她一个温柔的吻。

  祁翊深情的凝视着睡梦中的小美人,忍不住又在她唇上印上一吻,他这一生从来没用这样深情的眼神看过别的女人,只觉得每天早上临走前的这一吻透着一种安心的感觉。

  待祁翊走后,南宫婳翻过身又开始睡,大约睡了半个时辰后,她才意识到已经很晚了,天天起这样晚,会被人说闲话的。

  想到这里,她立即起床,一日之计在于晨,可不能让美好的时光就这样睡过去,她总得做些对自己有意义的事。

  叫过玉萼、绾绾进来服侍,梳洗完毕,又换上新衣,化上淡妆后,南宫婳这才看了看有些阴沉的天。

  已经深秋了,再过一个月,就入冬,没想到,时间过得竟这样的快,就快到她十五岁的生辰,按虚岁算,就是十七,已经渐渐长成大女人了。

  用过早膳后,南宫婳擦了擦嘴角,发现一道冷风从窗外拂了进来,一股凉意侵入她五脏六腑,玉萼见状,立即拿过一件小羊皮披风给南宫婳系上。

  正在这时,外头传来喜妈妈与人寒暄的声音,不一会儿,喜妈妈已经领着老王妃身边的嫦嬷嬷笑嘻嘻的走了进来。

  嫦嬷嬷一进来,先是看了珠圆玉润的南宫婳一眼,立即眼带笑意,朝南宫婳行礼道:“奴婢参见公主,公主的体态是越发的丰腴了,白白嫩嫩的,要是老王妃看到,一定高兴得合不拢嘴。”

  嫦嬷嬷是老王妃身边的宫嬷,地位尊贵,深得老王妃信任,说话也和老王妃一样,爱打趣开玩笑,不过全是好意,更是一脸的慈祥。

  南宫婳看着嫦嬷嬷,便朝她笑道:“嬷嬷今日怎么有空前来,孙媳正准备去给祖母请安呢。”

  嫦嬷嬷立即摆了摆手,喝了一口玉萼递过来的茶水,笑道:“老王妃说你们年轻人应该多培养感情,请安这种都是虚礼,有孝心就行,别天天来来去去的麻烦,让公主以后想睡就睡,想吃就吃,不用经常去请安,过得随性就行。早晨世子出发前给她说了一件事,她就来让我告诉你,说让你去跟着王妃学管家,让王妃和二奶奶把家里的帐册给你查看,由你学着接管,总之以后整个王府都是别的,别人休想分半分去,所以你自己得紧着点,顺便守好你的嫁妆。这不,我已经派人去通知王妃和二奶奶,两人已经带着帐册在来的路上,公上稍坐片刻她们就到了。”

  “既如此,那就多谢祖母,也多谢嬷嬷。”南宫婳朝嫦嬷嬷露出一抹真诚的微笑,看着桌上那扇已经快派不到用场的团扇,只感受到冬意渐寒,连带着人的心,也是寒的。

  正在这时,门外又是一阵问礼请安的声音,不一会儿,绾绾已经在前头打了帘子,让披着狐裘大氅的王妃和二奶奶走了进来。

  两人才一走进来,南宫婳就看到王妃身上披的那件大氅款式十分的时尚,这是一件翡翠色的大氅,上边用金丝银线织成,又串得有珍珠等物,看上去华丽异常,只是,十分的令她熟悉。

  二奶奶还带了她的玫姐儿来,玫姐儿小小的头上戴了一顶金色的小凤冠,身上穿着一套用真丝织成的华丽宫装,这袍子质地上乘,上边的龙凤图案十分的耀眼,而二奶奶身上那件三蓝绣牡丹的披风,上边更是有一副九天玄女飞天图,南宫婳看到这里,只觉得血气上涌,这些东西,都是她的,怎么全到这些人身上了,她还没舍得穿。

  这件大氅是宫里的嫁妆,皇后亲自挑选,是留给南宫婳中年时穿的,不得不说,皇后想很周到,早早的把南宫婳一生的衣物用品都陪嫁上了,而玫姐儿身上那套衣裳,还有那小凤冠,小凤冠是皇上为她将来生的小郡主准备的,那身华丽的金丝衣裳是影华表姐一针一线织成的,是送给她将来的孩子的,还有二奶奶身上的那件九天玄女披风,是中威伯府老太君送给她的出嫁礼物。

  看到这一幕,南宫婳目光已经变得深冷,一双细嫩的手已经握成拳头,额头上青筋暴裂,此刻,她火气很大,而边上对这些嫁妆一清二楚的玉萼、喜妈妈等人,在看到这一幕后,纷纷捂着嘴惊叹一声,一个个都不可思议的盯着三人。

  二奶奶一进来,便抱着玫姐儿给南宫婳行礼,一脸的微笑,不过眼里的精明却是十分的嗜人,她命丫鬟们站在边上,在南宫婳抬了抬手后,便拉着王妃坐在一旁,便朝南宫婳笑道:“三弟妹,世子和老王妃说要你学着管家,我就和王妃娘娘把府里的帐册给你拿过来了,你先过目过目,有什么不懂的再问我,咱们是妯娌,我一定对你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让你尽快学习如何掌家。”

  二奶奶说完,笑眯眯的接过后边丫鬟们奉上的一撂帐册,放到桌上,这一撂帐册共有五本,而且每本都很薄,看上去也有些旧,像是好多年前的帐册,南宫婳乌黑的眼眸嵌着一道冰凉的影子,淡淡的道:“王府偌大一个家,有田产、庄子、许多商铺、宅邸,又有许多下人,怎么只有这五本薄薄的帐册,而且看这些帐册,应该是几年前的,二奶奶是不是弄错了?”

  二奶奶叫她三弟妹,不见得她要与她亲近叫她二嫂,府里除了老王妃和王爷,她没必要对这些人低声下气,而且她如今要要回自己的嫁妆,如果还对她们微笑,人家就会以为她好欺负。

  二奶奶闻言,随即尴尬的一笑,看了眼边上一直略带深沉的王妃,王妃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她则慢慢转过眸,朝南宫婳道:“三弟妹只是先看一下帐册,了解一下王府帐册的记法,等三弟妹看熟悉了,我自会把府里近年来的帐册给三弟妹过目。嫦嬷嬷,老王妃也说的只是先让三弟妹熟悉熟悉,所以我才斗胆拿了旧帐册,以前我刚进府时,王妃娘娘也是先给我看的旧帐册,我不过是遵循王府的礼制,嬷嬷,你说是吗?”

  二奶奶把话题转移到嫦嬷嬷身边,这时,她怀里的玫姐儿已经苦着一张脸,在她怀里钻来钻去的,她不想呆在这里,她想出去玩,但二奶奶又不干。

  嫦嬷嬷一听,眸色立即变得冰冷起来,沉声道:“老王妃可不是这意思,她是让公主管家,公主毕竟是皇族人,又是皇后皇上捧在手心里的宝,过几日就要进宫回门。要是到时候皇后问起她有没有管家之类的话,你拿些旧帐册给她看,她如何回答皇后?要是让别人听到,还以为咱们王府欺负公主是初来乍到的新嫁娘,二奶奶你管理王府多年,不会连尊卑都分不清楚,更不会如此糊涂,怎的今日竟犯了这种浑?”

  嫦嬷嬷是老王妃身边的人,老王妃是公主,又器重她,她自然是敢说敢做,根本不怕二奶奶,明的不怕,就怕二奶奶等人来阴的。

  南宫婳感激的看了嫦嬷嬷一眼,只是不动声色的盯着二奶奶,暂时没有说话,这时,二奶奶脸色已经有些涨红,眼底已经浮现一抹被人公然训斥的恨意,随即释然一笑,抬眸朝嫦嬷嬷道:“嬷嬷你说得对,不过,今日我们已经来了,就让公主先看看这五本帐册,改日我再派人送新的帐册过来,可行?”

  “不行!”嫦嬷嬷态度很坚决,老王妃留她在这里,就是为了帮公主,岂能被二奶奶糊弄?要是单纯一些的人,肯定相信二奶奶的话,不过到时候时间一到,二奶奶又是另外的几番说辞,傻傻的人就会被她们骗,她在王府多年,岂不明白二奶奶和王妃的这些手段。

  想到这里,她便下沉着脸,冷冰冰的道:“既然二奶奶你是管家的,连拿帐册给公主过目这样的小事都做不好,看来二奶奶也不太适合管家,不适合却占着这样的位置,难免让人说闲话。如今府里有两位公主,老王妃和长乐公主是何等的尊贵,岂能让别人欺瞒?如果二奶奶觉得自己不适合这个职位,就让公主接手便是。”

  嫦嬷嬷心直口快,一向有什么说什么,但一直是个令人敬重的好人,这话说得王妃满脸阴冷,二奶奶满脸涨红,思虑一下,二奶奶立即看向身后的余嬷嬷,道:“嬷嬷,你去库房,把府里近一年的帐册拿过来让公主过目,快去。”

  她可不想让人说成不善于管家,要是她承认了,那老王妃就正好可以找机会剥夺了她管家的权利,在王府里管家就意味着钱财、权势,能得到众妯娌的巴结,被捧得很高,她可不想放弃这样的好日子。

  看到二奶奶终于被震慑住,嫦嬷嬷这才看向南宫婳,“请公主稍等,一会儿帐册就来了。”

  南宫婳则朝嫦嬷嬷点头示意过后,便看向王妃、二奶奶和玫姐儿三人身上的衣裳,在看了一眼后,一脸冷色的看向三人,“怎么王妃、二奶奶和玫姐儿身上的衣服很熟悉?”

  南宫婳说完,二奶奶脸立即红了,王妃则依旧面不改色,目光深冷得要把南宫婳吃掉,以前她可是王府最大的,除了见到长辈会低头外,谁敢给她这样的威压,没想到如今南宫婳一进府,她就成了陪客,连说话都要想过才能说,这让她好不郁闷。

  玉萼等人还没发话,二奶奶立即朝南宫婳亲切的道:“哦,这事我都差点忘了给三弟妹说,天气转冷,王妃去年的大氅和披风全部拿去清洗,她一时没有大氅穿着,我看三弟妹的嫁妆里头这么多宝贝,三弟妹一个人穿十辈子都穿不完,想着三弟妹一向是有孝心的,反正都要孝顺王妃,便自作主张的取了件大氅来给王妃穿。果然,这大氅还挺合身的,又符合王妃现在的身份气质,所以我斗胆给她穿了。刚才我们来的时候,二房的人看到,个个都夸公主有孝心,说公主真大度善良,竟然愿意把这么好的宝贝送给王妃,如今公主的贤惠之名已经传遍王府,这倒不失为一件好事。只是,请恕二嫂斗胆,没经过公主的同意就取了你的衣裳,也实在是情非得已,王妃身子骨弱,要多加保护,不能冻着。”

  说到这里,二奶奶已经是一脸的笑意,这话十分的好听,让听着的人不知不觉就钻进她的套子里,又有理有据,有情有义,说得人无法反驳,只要一敢反驳,别人就会认为那人自私小气,分明有这么多宝贝,连送一件给婆婆都舍不得,拉不下面子的人,肯定会就这样算了,打破牙齿往肚里吞。

  南宫婳果然没有那么生气,而是眼眸含笑的看向二奶奶,又道:“那二奶奶和玫姐儿的衣裳也清洗了么?”

  这么大的一个府邸,她就不信衣裳全洗了,没有一件换的。就算全洗了,王府这么有钱,随便上街买一件不就行了,非要穿她的。

  二奶奶连忙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裳,抱紧玫姐儿,笑道:“我看这件披风上边有线头,想着公主千斤之躯,是肯定不会穿有这种瑕疵的衣物,与其让公主丢掉,我不如先捡起来穿了。公主放心,你的许多好衣裳都还在库房,没人敢动,我治家一向节俭惯了,舍不得公主丢这么好的东西,就自作主张了。玫姐儿看我穿新衣裳,也吵着嚷着要穿,我看着公主有十套十分精贵的宝宝衣物,还有小凤冠,不忍心拒绝玫姐儿,受不了她在边上哭哭闹闹的要。我当时也不敢动公主宝宝的衣物,但玫姐儿不懂事,我只好给她试穿了一套,没想到还真挺合身,玫姐儿又要戴凤冠,一试戴她就不摘下来了,真是调皮。我想着公主的孩子恐怕还有一两年才出世,一时间也穿不着,就先借用一下,只是我觉得这也不太好,毕竟没经过公主的同意,都是玫姐儿捣蛋,我看她可怜兮兮的才没敢扒下来,我这就让玫姐儿脱下来,还给公主。”

  “好啊,脱下来!”原以为南宫婳会十分害羞的笑着送给她们,没想到,她满目微笑,那说出来的话却是一点面子都不给二奶奶,听得二奶奶当即怔在原地,以为自己听错了,她以前都是这样得到小姑妯娌的宝贝的,小姑妯娌们一听她这么美言,谁还好意思要回来,懂点心气的都知道,这些东西应该送给她,没想到公主竟这样说。

  “公主你说什么?嫂子耳朵有些背,没太听清。”二奶奶连忙看向南宫婳,出嫁有了孩子的女人一般都比较看重孩子和钱财,因为她们要养育孩子,所以即使她再富裕,她也不会像没成婚时那样豁达舍得,更会想方设法的为自己的家庭和孩子谋财产。

  南宫婳看着脸色扭曲的二奶奶和早觉得没脸的王妃,眼底的笑意更甚,淡然道:“并非本宫舍不得,而是这些衣物大多是皇宫御赐,御赐的东西都有记录,有定例,除了本宫,旁人是不能轻易动的,否则就是觊觎皇家之物,这点本宫也没办法,还请二嫂和母妃见谅。而且,凤凰的图案只有皇族人才能穿,你们三人的衣物上或多或少都有凤凰,这小小图案虽不起眼,却是诛九族的大罪!”

  南宫婳淡笑着说完,却听得二奶奶和王妃神精立刻紧绷,她们倒是忘了,除了皇帝皇后皇子公主等,寻常人都不能穿龙和凤的图案,敢穿的,视为谋反,那是要杀头的,最严重的是诛九族。

  二奶奶这下子已经淡定不起来,立即起身将身上的那件披风扒了下来,又动手去给玫姐儿扒,王妃则阴沉着脸,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的,她堂堂王妃,竟然被逼得当着南宫婳的面脱衣裳,不过,为了挽回她的面子,她在将大氅解下来的时候,有些重的扔在了桌上,随即冷着脸率先走了出去,二话没说一句,可见她有多不舒服。

  没办法,公主大于一切,她只得受这样的窝囊气。

  王妃走后,二奶奶立即用力的去脱玫姐儿身上的衣物,谁知玫姐儿一下子就哭喊起来,就是不让她脱,还大声嚷道:“这是我的宝贝,宝贝……不给你。”

  好像在说,她的东西凭什么要给别人一样,说完时,她一双细嫩的小眼睛已经恨恨的盯着南宫婳,虽然话说得不清楚,不过对南宫婳的敌意明显,她认为南宫婳要抢她的东西。

  而二奶奶此时已经冷冰冰的喝斥了玫姐儿一声,“站着别动,这可是皇家的物品,是给郡主用的,你算个什么东西,凭什么用人家这么好的?我也真是太惯着你宠着你,搞得你小小年纪不学好,竟然‘觊觎’公主的东西,难道你不知道公主是君,我们是臣,我们臣子不能拿公主的东西?你要是再敢碰一点,那可是要杀头的,还不赶紧脱下来。”

  二奶奶话中有话,虽在训斥玫姐儿,可傻子都听得出来,她在讽刺南宫婳拿皇族来压她,还刻意加重觊觎二字,意思是南宫婳对自家人用觊觎这个词太过分。

  这下子,玫姐儿更不依了,可不依也没办法,她身上的衣裳已经被人脱了下来,头上的小凤冠也被摘下来,被摘下来之后,玫姐儿气得猛地咬了二奶奶一口,这下子,所有人都把注意力集中到二奶奶身上。

  却没看到,玫姐儿已经十分仇视的跑向南宫婳,抱起地上的一只小炭炉,那小炭炉上还有燃着和香灰就朝南宫婳砸了过去,小孩子心气大,性子又烈又野,不懂事,自然是恨什么就打什么,她以前又打下人打惯了,如今看到南宫婳敢抢她的东西,自然看到什么就砸什么,而且是毫无良心的直朝南宫婳的脑门处砸去。

  正在这千均一发的瞬间,南宫婳迅速往边上移了移头,而玫姐儿已经更气愤的抓起地上散落的香灰朝她扔过来,南宫婳见玫姐儿像只野猫,便在她冲过来的时候,反射性的朝她一推,把玫姐儿一下子推到地上坐着,这下子,玫姐儿就摆出一副被欺负的样子,坐在地上撒着腿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这时,有些香灰已经撒在南宫婳的衣裳上,弄得她一身脏,幸好她闪得快,否则那炭炉就砸到她头上了,虽然里面没烧炭,只是盛满灰,但被这样一个罐子这么一砸,她一定得起个大包,严重的还要毁容。

  玉萼等人立即跑过去给南宫婳清洗,屋子里也登时哄闹起来,正在放衣裳的二奶奶在看到玫姐儿被南宫婳推到地上时,当即瞪大眼睛,迅速心疼的走到玫姐儿面前,将悲愤的玫姐儿抱在怀里,一抬眸就朝南宫婳喝道:“公主,你是高高在上的公主,的确是,我们不敢惹你,因为你身份尊贵,也不敢要你的东西,我们已经把你的东西摘下来还给你了,你为什么还如此的不依不饶,如此自私?况且,玫姐儿还是个四岁的小孩子,话都说不清楚,你一个大人,怎么如此的欺负她,差点就把她的头推倒在桌角上,这么小的孩子要是被这么一推,铁定没命,公主真是好狠的心。虽说我和公主才认识几天,但我哪时不是笑眯眯的对着公主,对公主十分尊敬,你院里的吃穿用度都是最好的,你怎么这么对我的女儿,苍天啊,难道身为公主,就可以为所欲为不管我们的死活么,况且我们还是你的亲人,可能你根本就没把我们当亲人过。”

  二奶奶说完,立即眼眶泛红,抱着玫姐儿大哭起来,这下子,场面根本控制不住,丫鬟们出去告状的告状,里面跟着起哄的起哄,哭的哭喊的喊,玉萼等人制止的制止,一时间,屋里热闹得不得了。

  南宫婳看着颇有心计的二奶奶,虽被她这么一指责,她却不生气,而是迅速抓住玉萼要擦她身上香灰的手,又迅速叫住正要去捡她脚下炭炉的喜妈妈,沉声道:“不准动这些东西。”

  喜妈妈弯下的腰滞在原地,看来,这些东西都是玫姐儿要砸公主的证物,千万不能动,否则公主就百口莫辩了,一会儿众人看到二奶奶如此难受委屈的模样,肯定会说公主仗势欺人的,女孩子家落个这样的名,即使是公主,也不好。

  正在二奶奶吵嚷之时,门外传来二老太太、老王妃和王爷等人的声音。

  “怎么回事?你们怎么在公主屋里吵吵嚷嚷的,成什么体统?”王爷一说完,便由罗侧妃和才换好衣裳的王妃走了进来,后边进来的是扶着二老太太的祁瑛和扶着老王妃的大奶奶陆氏。

  一行人轰轰烈烈的走进来,以二老太太为首的一派都义愤填膺的盯着南宫婳,但以老王妃为首的大少爷一派则一脸正气,王爷看见抱着孩子坐在地上的二奶奶,立即喝斥道:“还不快起来,呆在地上成什么体统,不知道的,还以为公主欺负你,你究竟想做什么?”

  王爷喝斥完,那些进来的品级低的立即给南宫婳行礼,南宫婳则是满目冰冷的看着前方,衣裳上到处是香灰,众人在看到她衣物上的香灰和脚底的炭炉时,一个个都满目惊奇,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老王妃在看到南宫婳的窘境之后,立即一个箭步上前,拉起南宫婳就道:“婳儿,你是怎么回事,这些都是谁干的,谁竟敢动公主!”

  这时,边上的玉萼立即红着眼眶,难受的走上前,默默的垂着眸,满目委屈的道:“回老王妃,这是玫姐儿砸的,刚才玫姐儿未经公主同意穿了绣有凤凰的衣裳,那小衣裳是影华表姐送我们公主的,公主说上面绣得有凤凰,除了皇家人穿是死罪,于是二奶奶赶紧叫玫姐儿脱下来。在帮玫姐儿脱下来后,玫姐儿不服气,抱着这个炭炉就砸向公主,直直朝公主的脑门砸来,要不是公主闪得快,这张脸肯定早就毁了,公主先闪了她还不服气,又去抓地上的香灰往公主砸,公主为了自保,很无奈的轻轻推了她一掌,之后,二奶奶就哭诉,说我们公主欺负她。明明是玫姐儿性子野蛮,偷穿了公主的嫁妆不说,还拿炭炉要砸公主,二奶奶和王妃也都偷穿了,全是未经公主同意的,穿的衣裳全有凤凰,公主不过是为王府好好心提醒一下。没想到,却发生了这样的事。”

  玉萼说完,二奶奶当即抬眸,朝她冷声道:“你是公主的人,自然替公主说话了,我们玫姐儿虽然刁蛮了点,可再怎么都是个小孩子,公主是大人,不能与小孩子多计较,更不能将她这样推倒在地,差点就害死玫姐儿,我不敢想象要是孩子有事,我能不能活下去。”

  二奶奶说完,脸上又是流下一行清泪,边上的祁瑛则一脸冷然的走到二奶奶面前,将哭闹的玫姐儿抱起来,朝二奶奶训斥道:“你胡闹什么?众人都看见是玫姐儿先要砸公主,差点伤了公主,已经是以下犯上,公主是自卫才推了玫姐儿一下,你这样不是让爹爹难做?你是怎么管家的,连这点规矩都不懂,硬要吵得满城风雨才开心?”

  被祁瑛这么一顿吼,二奶奶立即停止哭泣,只是将玫姐儿紧紧抱在怀里,却不再说话。

  这时,一直在看戏的嫦嬷嬷眼里闪过一缕讥讽,看向二奶奶,道:“我是府里的老嬷嬷了,一向说话最正直,也不偏坦别人。你们都知道,如果老王妃有哪里不对,我都会立马提出来,更何况是公主。但今天这事我看得清清楚楚,从头到尾我都在场。首先,你二奶奶未经公主的同意就穿她的衣裳,有没有想过她的心情?况且这么珍贵的小衣裳只有十套,是赵影华一针一线绣的,你们怎么能私自用了人家的?虽说我们是一家人,不分彼此,但你也要经过公主的同意才能拿,光这一点,就说明你们有私心。其次,玫姐儿性子野大家都知道,她生性顽劣,恕我说一句,这都是二奶奶你惯的,以前冲撞别人也就罢了,还想要公主的命,这么小便无法无天,长大了还得了?要是长大了给王府惹事,你可担得起这个责任?公主自卫很正常,就是你,被人用香灰扔炭炉砸,你也会还手,再说玫姐儿好好的,你看公主却是吓得一脸苍白,你在撒野的同时,可别忘了,你面前坐着的是连皇上皇后都不忍心碰一下指头的长乐公主!”

  嫦嬷嬷愤恨的说完,便站到老王妃后头,她说的,自然是老王妃想说的,这话直接戳到二奶奶的痛处,她更是不敢再说了。

  而听到这话的王爷已经是咬紧牙关,恨恨的盯着二奶奶,又喝道:“什么?你们竟然偷穿公主的衣裳?真丢我王府的脸,每月给你们这么多月钱,难道还不够给自己添衣,非要穿公主的?你们是不是都想死,还敢穿绣有凤凰的。这个玫姐儿,真是越来越过分了,来人,把她抓起来,让她去跪祠堂,小小年纪不学好,竟然想行凶,要是公主出了事,你们可担待得起?”

  王爷说完,祁瑛已经朝南宫婳歉意的看了一眼,随即将已经被吓倒的玫姐儿抱给下人,立即朝南宫婳拱手道:“公主一向仁善,这一次,都是内人的错,我们都懂得分辨事非,请公主息怒,我会回去好好教训内人,给公主个交代的。”

  祁瑛说完,又狠狠的瞪了二奶奶一眼,这下子,二奶奶想说话,已经不敢再说了,因为王爷很生气。

  此时的王爷,一想到要因为伤害公主丢官或者被皇上盯住而要误大事时,恨不得提起棍子打二奶奶一顿,边上的二老太太等人想进来发话谴责南宫婳,却发现事情早在嫦嬷嬷的话语下扭转。

  这下子,公主是受害者,二奶奶带着孩子上门撒野,且行为不检,真是丢人。

  王爷思索一下,先是歉意的看了眼南宫婳后,便道:“从今以后,将管家之权交给公主,由公主协助王妃治理王府,二奶奶你就好生反省思过,哪天反省好了再说,把该交接的都交接给公主。幸好翊儿不在家,要让他知道你们这么欺负公主,有你们好受的,都愣在这干什么,还不快滚回去?”

  王爷气恼的说完,二奶奶立即跪下,先朝南宫婳磕了三个头,后又朝王爷磕头,而自始自终,南宫婳都没怎么说话,已经有老王妃的人和身边的喜妈妈等人说了自己的委屈,她则真的很庆幸的老王妃和身边人的守护。

  王爷说完,已经气得盛怒的拂袖而去,罗侧妃和王妃立即跟上去哄他,大房的人则留在屋里陪着老王妃,这时,二老太太看到在帮南宫婳清理身上香灰的丫鬟后,朝南宫婳淡笑道:“公主端的是好手段,香灰沾这么久,丫鬟没想着清理,等事情完了才清理,呵呵。”

  二老太太倒是看出了南宫婳使的这一招“苦肉计”,南宫婳也不避忌,淡笑道:“二祖母此言差矣!若别人没有起害人的心思,又怎么会中计?我就相信父王是公正的,果然,他真的很公正。”

  二老太太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这时,老王妃已经上前,朝她冷冷看过去,“我和公主一会要用膳,二老太太是不是也留下来一起?”

  “这就不必了,公主这里是金贵之地,我这老骨头呆不起。”二老太太说完,转身领着人扭头就走。

  老王妃都下了逐客令,她再呆着,人家会说她脸皮厚。

  等二老太太走后,老王妃便看向嫦嬷嬷,道:“既然王爷已经把二奶奶的权利下放,让婳儿掌家,你就趁热打铁,去库房把钥匙、帐册等全部取来交给公主,再把这件事传给下人们,让她们知道今后是公主掌家,谁敢存小心思不服公主管理,直接杖毙。”

  嫦嬷嬷应完声后,立即朝外面走出去。

  这时,南宫婳则看向边上的喜妈妈,又道:“二奶奶受重创,这是个夺回嫁妆的好机会,你速速命人去把库房里的侯府嫁妆搬回醉香萝的库房,就说二奶奶要反省思过,没时间管理这些嫁妆,应该物归原主,有人阻拦,直接以侵犯公主之物为名处死。”

  南宫婳说完,喜妈妈立即道:“是,我这就去办,一定给公主你办得漂漂亮亮的。”

  等下人们全吩咐出去之后,南宫婳立即拉着老王妃和大嫂陆氏坐下,陆氏看着十分厉害的南宫婳,便温柔的笑道:“没想到婳儿这么厉害,我当初要是有你一半厉害,也不会管着管着,家全给二奶奶管了,真令大嫂佩服。怪不得我家少卿常说,南宫家的婳儿是极好的,谁要娶到,是最大的福分。”

  说到这里,陆氏立即捂住嘴不再说了,老王妃也瞪了她一眼,道:“咱们婳儿如今可是翊儿的妻子,谁也不能肖想的。”

  “是是是,老祖宗说得对,孙媳知错了。”陆氏立即掩着唇笑了起来,说得南宫婳脸色都有些微红。

  几人在喝了一杯茶后,何然终于挑着一大箩筐帐册来到院中,南宫婳便让玉萼等几个大宫女先去清点,又让她们把所有库房的府里的钥匙收好。

  不一会儿,喜妈妈领着的人已经把侯府给的嫁妆全抬了回来,还有好几箱是皇宫给的,当时嫁进府时,因为人手不够,便让府中的人帮忙抬了,有几箱被抬去了库房,南宫婳也没时间管这件事,所以二奶奶才能得到皇宫陪嫁的小凤冠和大氅。

  一箱箱的嫁妆源源不断的运进醉香萝,把醉香萝都堆满了,老王妃和陆氏知道南宫婳能应付后,两人便回房歇息,由南宫婳派人清点运来的嫁妆。

  忙了一个下午,何然等人才把嫁妆一一装进库房,又清点完毕,确认没有少一件之后,这才给南宫婳禀报,南宫婳看了这么多的嫁妆册子,目光幽深的看向远处,这里面有许多是赵氏给的,赵氏还是很疼爱她的,这些嫁妆,她就给两个弟弟留着,有机会就给两个弟弟。

  做完这一切后,南宫婳坐在桌前,开始细细的看这些帐册,帐册上,每日的进项、用度都写得清清楚楚,她又把这些任务交给信任的玉萼等人,在抽查的时候,发现数目和玉萼们算的都对得上,府里的开支全在这帐册上,以后谁想往哪方面用钱,还得在她这里来取对牌,然后再去库房领钱,才能办事。

  “公主,你已经看了很久了,休息一下,三日后还要进宫参加回门宫宴,可不能累倒了。”玉萼心疼的看着南宫婳,为她披上一件红色的披风。

  正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焦急的脚步声和刀剑声,只听有人道:“世子赶回来了!”

  南宫婳一抬眸,便见着一身戎装的祁翊冲了进来,一看到她,便是满目的担忧和自责,上前便拉住南宫婳的手,检查她身上,又道:“都是为夫不好,婳儿,她们有没有砸伤你?”

  此时的祁翊,眼里是浓浓的焦急,眼眸深入上极致的恨意,恨不得将二奶奶等人一手捏死,谁也不能欺负他的珍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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