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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中文武状元


  南宫婳没想到祁翊在听到她与袁逸升的对话后,竟然说出这样一番信任她的话,令她很感动,此刻,银色的月光下,男人熠熠生辉的双眸仿若明珠一样璀璨,眼里透着既心疼又责备的关切,他的大掌包裹着她的小手,让她感觉一股从未有过的安全感。

  看着祁翊急切的眼神,南宫婳也温柔的与他的手紧握,一双星眸温雅的看向他,轻声道:“你信我?”

  短短的三个字,透露出南宫婳心底最深沉的压迫感,毕竟,没有哪个男人会高兴自己的未婚妻半夜与人私会,没想到,祁翊竟然选择相信她,这让她在感动的同时,也有些紧张。

  祁翊则温柔的握紧南宫婳的手,含眸咬住她洁白如葱玉的手背,在她手背上印下温柔的一吻后,这才捧起她的小脸,道:“我们早就说过,要互相信任的,不是么?而且,本世子对自己很有信心,那个袁逸升,根本不足以成为本世子的对手!”

  看着微眯眼睛,自信满满的祁翊,南宫婳脸色更加的尴尬,没想到祁翊如此信任她,反而她就没那么信任他了,要是换作他和别的女子站在一起,她的小宇宙估计要爆发。

  听以祁翊十分自信的话语,南宫婳便娇嗔的看了他一眼,朝他挑眉道:“你对你自己还真挺有自信的,从没见过脸皮这么厚的人。”

  “我若不脸皮厚些,又岂能获得小姐的芳心,敢问这是谁家的小姐,竟生得如此的美若天仙,连在下都停驻不前,只想把你带回家。”祁翊眼底含笑,戏谑的看向南宫婳,俊削的脸上竟有两个可爱的酒窝,此刻的他,样子透着淡淡的邪魅,如今的祁翊,身上散发的魅惑之气越来越多,或许,这才是真实的他。

  看到祁翊竟然明目张胆的调戏自己,南宫婳更是白了他一眼,本以为这一招已经让他忘记之前的问题,没想到,面前的男人已经十分认真的看向她,眼里透着浓浓的关切,“婳儿,你似乎还没告诉我,你与袁逸升究竟有何渊源,你为何如此恨他?”

  听到祁翊又将内容转到这件事上,南宫婳心底微微一颤,被祁翊握着的手也是有些发凉,她不认为自己的前尘旧事适合对任何人提起,这对他们来说,一定会很荒谬,这一定是天方夜谭,所以,她不打算对任何人说,哪怕是祁翊。

  想了想,南宫婳微微敛眸,十分认真又含情脉脉的看向祁翊,一脸正色的道:“世子,你相信前世仇、今世报之说吗?”

  祁翊淡淡扬眉,瞳孔微微轻缩,在仔细思索南宫婳的话之后,突然低下头,安静的看向她,用极富有磁性又醇厚的声音道:“我信三生轮回,不过,前尘往事皆是旧梦,我只要你记住,以后跟我在一起,你不会再受那么苦!”

  祁翊说完,坚定的看向南宫婳,眼眸始终含笑,再说完之后,他又温柔的吻了南宫婳的额头,乌黑纤长的睫毛在月光下显得安静疏密,一双美眸透着阵阵怜惜,他从心底怜惜这个心事重重的女子,想进入她的心,替她解开一切。

  南宫婳听到祁翊温柔的话,只觉得自己运气很好,竟遇到如此疼爱自己的另一半,她对祁翊也有太多的好奇,便抬眸看向他,有些疑惑的道:“如今的武穆王妃是你的继母,那你的生母……”

  南宫婳问到这里,迟疑一下,因为她看到,此时祁翊一排浓密的睫毛上已经敛起淡淡的水雾,只见他有些怅然的抬眸,淡淡看向皎洁的夜空,无声的道:“她在我五岁那年,就过世了,是被另外一个女人捆在棺材上,活活捂死的,而那个女人,现在活得很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祁翊说到这里,嘴角溢出一抹温润的笑,可那笑容却有着淡淡的哀愁,惹得南宫婳立即自责自己,忙看向祁翊,“对不起,我不该问的。”

  “你是我未来的妻子,我应该让你知道。只是,这些事情太过阴毒,我怕你听了,会污染了你的心!当时,我躲在棺材里,亲眼看着母亲惨死,而我却无能为力,因为我太小了,母亲在临死之前,将我藏在里面,让我无论看到什么、听到什么,都不许出声,否则她永生永世都不会原谅我。直到后面我才知道,母亲是为了保护我,而我,却眼睁睁看着她惨死,看着敌人笑得十分的猖狂,过着锦衣玉食的日子!”

  祁翊本不想对外人说,他不想将自己的心剖开来让别人观赏或者嘲笑,但他相信南宫婳,因为相信她,他才坦诚的对她说了一切,怕的是,让她听了会为自己担心,也会为自己难过,他不愿意看着她难过。

  好像讲出来,他的心都要舒畅一些,不再像之前那般压仰。而南宫婳在听到祁翊的话时,心里早已是震动一片,祁翊的娘亲,应该是高高在上的武穆王妃,做到这样的高位都死得那么惨,那背后的人,手段当真是阴毒。

  没想到祁翊愿意把自己的私事告诉自己,这是不是说明,他很相信自己?

  这时,南宫婳已经走到祁翊背后,双手轻轻环住他的背,将头埋在他的背上,轻声道:“翊,没事的,以前的事已经是过往,以后有我与你肩并肩向前走,我们可以一同除掉那个害死你母亲的仇人,她是不是当今的武穆王妃罗氏?”

  祁翊则淡淡摇了摇头,嘴角邪佞的冷勾,眼神诛讥的看向前方,“她,似乎不配与我娘亲有任何牵扯。”

  不过,感受到南宫婳温暖的小手,以及她身上传来的爱意,祁翊则转过身,轻轻将南宫婳拥入怀中,温热的大掌抚摩着她乌黑的秀发,“婳儿,以后有你陪着我,我就安心了。”

  又与祁翊耳鬓厮磨一阵之后,南宫婳这才从他怀中出来,她朝他眨了眨亮晶晶的眼睛,惹得祁翊在她额头轻点一记,随即勾起红唇,无比淡定的道:“这么晚了,你要早些休息,我先回去了!”

  说完,祁翊看向南宫婳,示意她先进屋,他要看着她进去睡下,他才会放心的离开。

  南宫婳本想目送祁翊,可他一直站在月光下看着她,她只好领着玉萼走进房间,待她慢慢关上门时,发现祁翊仍旧眸子含笑的看着她,那笑容真是万年风华,煞了多少人的芳心,好像他才是最耀眼的明珠,周遭一切都黯淡得失了颜色。

  等南宫婳再看时,祁翊早已经一跃腾上那高高的院墙,瞬间消失在黑夜中,连带后边的含笑、含恨也是闪得极其的快。

  一进房间后,玉萼立即紧张的拉着南宫婳,朝她关切的问道:“大小姐,刚才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世子会生气,没想到他这么信任你,连我都没想到,只不过,三小姐怎么躲在角门处,那外院的婆子们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竟然让她轻易的钻了进来,看来明儿个该惩罚她们一下,好让她们长点记性。”

  听着玉萼愤怒的话,南宫婳无奈的点了点她的额头,微笑道:“你这个傻瓜,你认为没有我的允许,她进得来?”

  听南宫婳这么一说,玉萼像是明白似的,立即大吃一惊的道:“大小姐,你太厉害了,没想到是你放她进来偷听的,听到袁逸升对她的贬低,她恐怕血都要气吐出来,她恐怕还以为是自己偷跑进来的,没想到是你故意放进来的。”

  玉萼这才弄明白为何三小姐这么容易就进来了,而南宫婳则打了个呵欠,都大半夜的了,她已经很困了。

  而玉萼则懂事的替南宫婳盖好被子后,再退出房间,仔细检查了房间,这才把门关上去了偏房。

  这九天,是举子们最难熬的九天,所有人都精神高度紧绷的对待这场会试,这九天,整个京城都好像安静下来,整日有护卫军穿街走巷,在维持社会秩序,生怕有人大吵大闹,吵到贡院的考生。

  这几天,南宫婳都从含笑那里接到祁翊的消息,说祁翊每场考试都最早交卷,不知道他为什么写这么快,总之,明天科举考试就结束了,再过半个月便是出成绩的时间,南宫婳倒真想知道祁翊考得如何。

  又过了半个月,这一天,南宫婳早早起床,梳洗打扮好以后,坐在飞羽院听绾绾的消息,这一早上,时间过得十分的慢,南宫婳一直篡紧手指,她想知道,祁翊和袁逸升两人考得如何,尤其是袁逸升,这个她的死对头,她真想知道他是不是意气风发得了第一。

  这时,门外的绾绾已经十分兴奋的跑了进来,一边跑一边朝南宫女画挥手道:“大小姐,太好了,祁世子中了贡士,而且是第一名的会元,他同时考了文科和武科,文科是会元,武科也是第一名。”

  听到绾绾兴奋的声音,南宫婳怔大瞳孔,没想到祁翊竟如此有才学,竟然考取第一名,而且文科、武科都是第一。

  想到这里,她立即看向绾绾,又道:“那袁御史呢,他怎么样了?”

  “袁御史是文科的第二名,不过分数却相差祁世子一大截,李铭浩公子第三名,陶志坚与王桂林两名公子都在贡士的榜单里,奴婢不清楚名次。中了贡士的人,三月初一便进宫参加殿试,殿试由皇上亲自出题,只考时务策一道,由皇帝按学子的才能重新安排名次,殿试完比后,次日读卷,又次日放榜。灵取分三甲:一甲三名,赐进士及第,第一名是状元,二名榜眼,三名探花。二甲、三甲同赐进士出身,意思是说,只要在榜单上的贡生,都已经是进士了,只是排名还未定。那陶公子、王公子他们就平步青云,飞黄腾达了。当然,咱们祁世子是最厉害的,如今太监已经去武穆王府报喜去了,就等最终的殿试及殿外武试,确定最终的文武状元!”

  听到绾绾一连串的解释,南宫婳终于弄清了科举的规矩,她没想到,雪儿、怡儿的未婚夫王桂林和陶志坚,竟然都中了贡士,还有表哥,竟然是第三名。

  袁逸升有才能她知道,若是没有祁翊,他定是第一,毕竟他若没有真材实料,也枉称为江南才子。

  南宫婳不仅在心中默念,祁翊,你一定要打败袁逸升,不能让他夺状元。

  时间过得很快,三月初一,就是皇帝举行殿试的时间。

  这一天,贡生们都早早的准备好,由太监迎到皇宫大殿,这里的好多学子都是从小吃苦长大的,从来没见过皇宫是什么样,所以一进皇宫的时候,就左看看,右看看,一个个眼睛都差点粘到宫殿上去了。

  因陶志坚和王桂林两人娶的都是南宫家的女儿,两人便早早相识,结伴来到皇宫,陶志坚今年十八,不过能这么年轻就中举,再中贡士的,实属少见,所以他与才十七的王桂林都算年青有为的人才。

  陶志坚家开米铺的,他人也长得高大粗犷一些,王桂林则是一脸的书生气,中举后常在翰林院行走,倒是认识一些不大不小的官,两人到达大殿的时候,皇帝还没来。

  只见那大殿最前头,一名濯清出尘、凤眼生姿的绝美男子正昂首立于大殿之上,他着一袭描金云纹的深青纻色纁裳,腰系青鞓革带,腰踏青罗金绣的青绮玉靴,一双漂亮的眼睛半睁半阖,时而沉静,时而冷色,缄默的立于最前头,身上却散发出别人没有的高贵气质。

  “陶兄,那应该就是名满天下的少年神医祁世子,的确是人中之龙,不愧能同时夺得文会元和武会元。”王桂林虽在翰林院行走,却从未见过祁翊,今天一见,便十分崇拜的看着他。

  陶志坚也仔细的看了两眼,只觉得这个祁世子才华横溢,而且身上透着一股矜贵的气质,样子冷漠而疏离,但不是那种压迫人的冷漠,这样的冷漠,使他像一颗苍劲的松柏一般,遗世独立,有如谪仙。

  “王兄,你快看,那背着手进来的美男子,是不是楚将军?”陶志坚突然看到有几名侍卫簇拥着一名身着玄色描金紫锦纹纁裳的男子走了进来,见这名男子年纪稍大一些,不过比这里大多数二、三十岁的举子比起来,还算年轻的。

  年纪轻轻就当了几年的将军,而且气质出尘,狭长的薄唇紧抿着,一双眼睛也微微眯起,看人的时候眼里充满嗜血的寒光,只消那么一眼,就把人看得浑身颤抖,他好像万年冰山一般,冷得妖邪,分外魅惑。

  楚宸烨一进来,便扫了扫众人,随即走到右侧坐下,今天他是武科的主考官,作为考官,也应该与文科的主考官一同列席大殿。

  楚宸烨一坐下,目光便森然的看向祁翊,眼里透着嗜血的冷芒,修长的玉指轻握成拳,看着这个即将成为他对手的男人。

  祁翊见楚宸烨在瞪自己,眸子却含笑的看向他,眼里透着一股不容忽视的气势,两大俊男相遇,一个矜贵,一个冷魅,一时竟分不出上下,别看楚宸烨身为将军气场强大,祁翊身上竟也透出一股军人的寒凛气质,一双眼睛像看透人心似的,淡定十足的立于原地。

  而站在祁翊身后的袁逸升,因为文科比祁翊低了许多分,所以只能屈居第二,看着面前气质尊贵的男人,袁逸升嘴角勾起阵阵嫉妒的冷笑,这就是南宫婳的未婚夫?他倒要看看,他除了家世好、长得好之外,还有什么本事。

  今天的殿试,他一定要翻盘,他可是正四品的巡城御史,他倒要看看,皇帝是器重他,还是器重祁翊。

  况且,祁翊是太子党,与楚宸烨的齐王党是死对头,一会在武科擂台之上,他希望祁翊这个绣花枕头不要被齐王世子打死才好。

  看了看陆续进来的文武百官,陶志坚心头有些紧张,他便看向身侧的王桂林,转移话题以放松心智,“王兄,你与南宫雪小姐大概多久成亲?”

  王桂林还没见过南宫雪,家里人也没前去下聘,想了想,便笑道:“家父说了,等我殿试完,无论什么成绩,都去南宫府下聘。南宫小姐已经十三,可以先下聘了。”

  陶志坚知道南宫家族的女儿个个皆是美人,而且才学品行都比一般人家的女子要好,就从名满京都的大小姐就可以看出来,不过想起他的婚配对象,他不禁蹙了蹙眉,“恭喜王兄,就要娶得娇妻。可惜在下的未婚妻南宫怡才满十一,实在是太小,在下想娶回家,也无能为力。”

  说完,陶志坚怅然的叹了口气,他可是听说南宫怡与南宫婳关系很好,那品行应该深受南宫婳影响,应该是个好女子,这样的好女子,他自然珍惜了。

  况且南宫府不计他陶府的家世,竟然愿意把美貌的女儿嫁给他,他是高兴都来不及,只是想到自己已经十八,而未婚妻还那么小,人家这么小就许配给他了,他一定要好好待她,而且听说这女子很可怜,从小便没了娘亲,想到这里,他真想早点把她娶回家,然后像大哥哥一样好好疼她,让她不再受欺负。

  王桂林见陶志坚对一个小女娃都心动了,便打趣的笑道:“陶兄如果喜欢南宫五小姐,可以在殿试之后与在下一同去下聘,年纪小点无所谓,先把她定下来,等大一些再定婚期,反正她都是陶兄的人了。”

  “可是,我还未挣得一官半职,如今只是成为贡士,就这样去,我怕侯府会瞧不起我。”陶志坚有些自卑的垂下眼眸,毕竟侯府是数一数二的大户人家,人家姑娘能看上他们,还不是因为是没有后台的庶女,虽然人家没有后台,且是庶女,但身份已经十分金贵了,他想有个一官半职再去下聘,这样也是对人家女孩儿将来的保证。

  “你放心,侯府能与陶家结成姻亲,就绝不会在乎那些,况且,中了进士,只要咱们考试合格,先是为翰林院庶吉士,庶吉士为皇帝近臣,也是官员,所以只要殿试结束,咱们在通过翰林院的考试成为庶吉士,你就是官,可以去侯府提亲了,这前后不过十来天的时间。三年后若考试合格,就能做另外的官。”

  王桂林给陶志坚细细的分析他们的优势,的确,他们这里的学子全都已经等同于进士,如今差的,只是名次而已,除非实在太倒霉的生了病或者发了疯,不能为官以久,其余的人,可都是苍祁将来的国之栋梁。

  正在这时,外头响起一阵气势磅礴的鼓乐之声,紧急着,便有太监高唱道:“皇上驾到!”

  所有人立即排好队跪下,跪下后三呼万岁,见那殿口处,一袭明黄色龙袍的皇帝在官员太监的簇拥下走了进来。

  “众卿平身。”皇帝在抬手说完之后,便中气十足的踏上前,慢慢走到大殿之上的龙椅处,然后坐下。

  举子们有生以来哪里见到过皇帝,这下子,所有人都胆战心惊的抬眸,不敢偷瞄皇上,生怕一个不小心被拖出去砍头,不过能见到天下最大的皇上,举子们一个个都十分激动,只觉得脑袋充血,激情四射,心潮澎湃。

  皇帝看了下首众年轻学子一眼,见大部分都一派正气,眉清目秀,便满意的点头道:“不愧是通过层层选拔选上来的人才,看到我朝人才济济,今日的殿试,朕很欣慰。所谓十年树木百年树人,培育一个人才是相当困难的,你们也经过了艰苦的努力,才走到今天这一步。”

  说到这里,皇帝看向右侧位置上冷然而坐的楚宸烨,便掳了掳胡须,笑道:“相信年纪轻轻便同时中文武状元的楚将军是你们心目中的榜样,楚将军是不可多得的人才,连朕都十分欣赏,你们可要多和他学习。”

  众学子的目光立即羡慕的看向楚宸烨,一个个皆把他当成天神一般来崇拜,而楚宸烨只是淡然看了眼众人,冷挑下唇,道:“皇上过奖了,那是因为那年--祁世子没考,所以臣才有这个机会。”

  “楚将军何必妄自菲薄,祁翊才疏学浅,怎么及将军风行雷厉。”祁翊淡淡然看向楚宸烨,嘴角勾起一抹令人看不清的神色。

  “你们两个各有各的优势和长处,就不必妄自过谦,都是朕的左膀右臂,朕的天下,还得靠你们。”皇帝这一句话似随意,却透着浓浓的试探,他一双眼眸精明的扫向两人,淡笑着等两人的回答。

  “臣等为皇上效劳,必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这时,祁翊与楚宸烨同时看向皇上,拱手道。

  听到两人表忠心的回答,皇帝脸上的冷色这才稍稍融化一些,便抬了抬手,道:“朕知道你们一向尽忠职守,不必太过紧张。这次的会元,朕已经猜到了,祁世子是名满天下的少年神医,是当世少有的惊世天才,都说能出口成章,舌绽莲花,朕阅览过他的文章,的确是一手好字、好文,是当之无愧的第一名,你们要多向他学习。今天朕亲自殿试,拟的题目是《问治天下之道》,朕惟治天下之道不可概举,其大者在乎知人安民二者而已。今天,就从知人安民说起,各位学子畅所欲言!”

  皇帝出了题目,所有学子都胸有成竹的在心中默想答案,这个题目很容易猜,皇帝一般出题,要么是为官之道,要么是治天下之道,题目出得不刁钻,不过,就因为题目大家都猜得到,要想答出与别人不同的内容,并非易事。

  要想从众多优秀的少年中脱颖而出,十分困难。

  回答的顺序由大家抽签而答,签在大家进来时就抽好了,第一个回答的,竟是第三名李铭浩,李铭浩一派温雅的上前,朝皇帝行完礼之后,开始朗朗答道:“治天下有本,身之谓也;治天下有则,家之谓也。本必端,端本,诚心而已矣;则必善,善则和亲而已矣。家难而天下易,家亲而天下疏也……”

  李铭浩答得洋洋洒洒,不卑不亢,言语中有一丝严谨的书生之气,在他答完之后,皇帝满意的点了点头,这时,到了陶志坚和王桂林,陶志坚因为初见皇帝有些紧张,双腿打抖,不过好在也平实的答出了题目,王桂林表现比他稍好一些。

  接下来,又是一大批学子,大家的回答有出彩的,也有一般的,总之,整体水平都很不错。

  渐渐的,便是袁逸升,当袁逸升出列时,皇帝赞许的看了他一眼,袁逸升可是救过皇帝性命的,如今又是他的宠臣,原本不需要考试,但袁逸升想进入翰林院或内阁,想拥有正经名号,让人更加尊敬他,便坚持来考科举。

  能在上百名学子中脱颖而出成为第二名,他已经十分的厉害。

  袁逸升清了清口,一脸自信的道:“要想治理好天下,必先巩固内政,攘外必先安内,只有先巩固好君主的体制,以法制国,严格遵循法道、法理,强化以法行政的精神,一切事务皆由法来治理,便有理可循,有章可成,这样国家才会稳定,人民才会安心,君王拥有威严,令出如山,执法公正,这样便能避免许多解决不了的问题。且君主循名而责实,要拥有一套驾驭臣子的权术,而担任一定职务的官员,皆有责任完成一系列职责,以实现君主专制与中央集权的统治,这样才能更好的巩固国本。”

  听了袁逸升的话,众人都开始思考他的回答,连皇帝也在细细思考,以法治国是一定的,但是如果太过严苛,不提民意,这样恐怕会适得其反,造成暴乱,袁逸升提倡的是一种法家的思想,意思是要他集中中央集权,收回所有外放的权力,以巩固他的专制统治。

  皇帝心里其实有些赞赏这种做法,但这样的做法在风气比较开放的时代,是不可行的,毕竟他现在靠的是各有权势的臣子,如果一下子收集权力,势必会起到反效果,到时候逼得臣子反叛,就得不偿失了。

  不得不说,袁逸升此人善于揣摩人的心理,懂他在想什么,的确是个人才。

  而坐在侧面的楚宸烨在听了袁逸升的言论之后,立即目带讽刺的看向他,一脸暗讽的道:“众所周知韩菲提出的法家思想,是以献出性命来实践,流出鲜血来祭奠,是血染的思想,这里面流血、付出代价的,是无辜的贵族和贫民,这样只重军功不重人性的思想,你认为真的可行?接下来是祁世子答辩,如此,由祁世子来说说他的观点。”

  楚宸烨冷冷说完,大部分大臣都暗暗点头,若真是只知道用强制的法律来治理天下,那老百姓被管得很死,到时候这个国家也就完蛋了,袁逸升的做法太极端,不可取,而且他妄图让皇帝有驾驭臣子的权术,这样的权术,是每个臣子都忌惮的,袁逸升的主张全向着皇帝,根本不考虑百姓和官员,无人会响应,即使皇帝喜欢,也没办法实行。

  轮到祁翊作答,那站在大臣之首的皇长孙楚澜一双美眸泛着淡淡的寒冰,不知道怎么的,以前他很少关注祁翊,如今祁翊一举夺得头名,而且又与南宫婳有婚约,让他不得不将目光停驻在祁翊身上。

  他倒想看看,这个祁翊究竟有多少真才实学。

  袁逸升被楚宸烨当场反驳,原想立即与楚宸烨对论一番,不过想到皇上在此,他根基未稳,便暂时隐忍住内心的愤怒,有些灰溜溜的立在边上,神情也变得十分气愤,却始终低着头不敢表现出来。

  祁翊淡淡扫了袁逸升一眼,列身上前,目似朗星的看向皇帝,一双乌黑的眼里浸着晶莹的亮光,道:“第一、袁御史所说的法家思想,即鼓励人们立战功,而使那些不法之徒感到恐惧,最终目的虽是富国强兵,但却是好利恶害的人性论。第二、一味强调法律价值的绝对性,忽视德治,以德治国,才是国家最根本的思想,袁御史似乎忘了皇上了的题目:知人安民。知人,指知人善用,任人唯贤;安民,则是安定民心,一切以民意为基本出发点。若按袁御史的说法,一切皆要以法来治,如生活中遇到的一些小问题,比如袁御史对着皇上打了个喷嚏,或者在街上吐了口痰,是不是也要拖下去斩立决?这样的小问题只能用道德来约束,也是给人精神上的一些自由。若老百姓活着,天天担心犯罪坐牢,弄得人心惶惶,这样只会动摇国本,让老百姓寒心,当老百姓的一举一动,一切言论都要摊上坐牢的风险时,袁御史的法家思想只会害了苍祁。第三,法自君出,实行独断,袁御史主张君主独断集权,强国弱民,刑用于将过,这几点,首先君主独断集权,指君主超越于法之外,易造成君主刚戾自用,如此一来,百官敬畏,莫敢尽忠,良士烹,阿谀奉承之辈倍出,到时没了忠良,百官只想着讨好君主,这样的国家,还有何发展之理?其次,强国弱民,袁御史只想着使国家强大,用军法压制臣女,把百姓置于何地?再者,刑用于将过,袁御史认为人们将要犯罪而尚未构成犯罪时就应该受到处罚,这是重刑主义的表现。”

  说到这里,袁逸升一张脸已经是由红变黑,他只觉得场上所有人都用极其锐利的目光看着他,这里的学子大多是爱国的良才与精英,在听到祁翊对袁逸升的反驳之后,一个个都觉得袁逸升真是个只会阿谀奉承的小人,根本不管百姓的死活。

  而皇帝原先还赞成袁逸升的论调,如今听到祁翊的主张,他在心里立即否决了袁逸升的做法,那样势必会使得人心惶惶,只是,祁翊寻常很少读这方面的书,没想到竟出口成章,令皇帝颇为疑惑,便道:“那世子说说该如何治国,朕想听听你的意见。”

  “以德治国,志而能仁,则国德章,志而能知,则国政举,志而能勇,则国难清,以依法治国的同时,君主更要开明,一切以百姓安居乐业为先。得民心者得天下,得民之道在于修德省刑,轻谣薄赋。元政无道,应以为鉴。夏书云:‘酣酒嗜音,峻字雕墙,有一于此,未或不亡。为国有民者,可不慎哉!’,尚贤者政之本也!”

  祁翊洋洋洒洒的说完,已经听得众人对他竖起大拇指,他讲得实在太好,而且把袁逸升反驳得毫无面子。

  连坐在边上的楚宸烨都忍不住勾起唇角,一脸冷酷的道:“祁世子果然才高八斗,说得头头是道,不知道的,还以为祁世子经常钻研治国之术!”

  听到楚宸烨表面夸奖,实际上将祁翊推向风口浪尖的言论,祁翊则不紧不慢敛眸,淡笑道:“为圣上分忧,是为人臣子的本份,楚将军不也如此?”

  这一反问,问得楚宸烨并未恼怒,一双鹰眸仍旧犀利的看向祁翊,眼里是一缕别人看不懂的意味。

  而这时,听了大家之言的皇帝,在听到祁翊的话后,眼底嵌起一缕寒光,随即朗声大笑道:“不错,我苍祁果然人才辈子,祁世子这番言论太精彩,深得朕心。既如此,今日殿试的文科状元,便非祁世子莫属,众学子听令。”

  皇帝说完,已经十分严谨的站起身,抬眸道:“武穆王之子祁翊在殿试中表现出色,深得朕心,赐一甲进士及第,为第一名状元;翰林院院士李长青之子李铭浩为第二名榜眼。”

  皇帝说到这里,所有人一颗心都提到嗓子眼,祁翊是状元大家心服口服,榜眼大家也十分佩服,如今这名探花究竟是谁,所有人都期待的看向前方。

  “陶兄,你说,会不会是皇上最信任的袁御史?”王桂林看向前方,袁御史已经替皇上办事,深得皇上信任,但他回答得令所有人大失所望,为人又极端,可以看得出是个刚愎自用的人,刚才被祁世子一番教训,这下子更是没脸见人,如果这样都能成为探花,这皇帝也太不公平了。

  王桂林摇了摇头,与其他学子一样,都心生忐忑,如果是袁御史,那皇上当真是昏庸无能,竟任人唯亲。

  而精明的皇帝,又何尝看不出大家的心思,在停顿了下后,眼里溢起阵阵寒意,不得不说,袁逸升的确很得他心,他很想把探花之位给他,但是,如今袁逸升不小心犯了众怒,被楚宸烨与祁翊双重夹击,所有人都不看好他。

  如果他把探花之位给袁逸升,一定会惹得朝野上下置喙,想到这里,皇帝只能忍住心痛,抬了抬眸,郑重的道:“第三名探花,为江南第一才子宇浩轩;陶志坚、王桂林、徐云帆、江立……等三十八位才子为二甲,赐进士出身,其余才子为三甲,同赐进士出身。”

  皇帝说完,所有人登时松了口气,只有袁逸升一人紧绷着一张脸,凭他的才学,最少也是一甲,没想到,连进甲都没进,刚才他在听皇帝念名字的时候,心里一直十分紧张,没想到皇帝念完二甲,都没有他的名字。

  这么说,他就算最差的三甲了,想他以第二名考进殿试的人才,竟然一下子降到三甲,这样的落差,让他如何接受。

  这时候,所有人都朝皇帝下跪行礼谢恩,袁逸升十分的愤怒,既憎恨祁翊、楚宸烨,同时又在心里埋怨皇帝,不说一甲,至少也给个二甲,这二与三的区别十分的大,他袁逸升本是力争文武双状元的,如此文科失利,他只有在接下来的武科里努把力,争取能中状元。

  陶志坚与王桂林都在二甲行列,两人立即高兴的对击一掌,能一同成为二甲进士,两人已经很兴奋了,至于状元,那是两人想都不敢想的。

  皇帝接着在另行封赏之后,便有些乏了,先退了朝,待到下午的时候,由楚宸烨为主考官,考武科的擂台,这些文科学子里不乏有报武科的,有的已经早早的出殿去了校场,先去看清形势,有的则在补充体力。

  而其他一些没报武科的,便高高兴兴的回家报喜去了,只有袁逸升满目阴冷的愣在原地,远处的楚澜见状,淡淡拂了拂袖,一双凤眸阴鸷的扫了楚宸烨与祁翊一眼,走到袁逸升面前,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袁御史,不必沮丧,接下来还有武科,即使做不了状元,你已经比他们高许多起点!”

  袁逸升正在暗自悲戚,冷不防的看到楚澜正冷然站在自己面前,吓得身子一抖,没想到皇长孙竟愿意与他搭话。

  想到这里,袁逸升立即朝楚澜恭敬的行了个礼,不卑不亢的道:“多谢皇长孙安慰,是袁某技不如人,才疏学浅,不敌祁世子罢了。”

  楚澜眼里带着一缕冷笑,身上透着一股无比伦比十分尊贵的气势,满目深寒的道:“祁翊的确出色,如果他早年参加会试,你们便不会碰到,你也就是状元了。不过,你的观点本殿很赞同,唯有中央集权,使行君主专制的统治,才能巩固国本。所以,你不必灰心,没有皇上的赞赏,还有本殿的支持。”

  得到皇长孙的青睐,袁逸升只觉得心潮澎湃,原来真的有青睐他的人,看到对自己欣赏有加的皇长孙,袁逸升立即给楚澜半跪下去,坚定的道:“有皇长孙的欣赏,下官一定竭尽全力为皇长孙效力,希望皇长孙多多提携下官。”

  能攀上皇长孙这棵高枝,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事,皇长孙从来看不上一般的人,如今他能看上自己,袁逸升只觉得自己春天要来了,况且,皇长孙是太子的长子,将来太子统承了大统,皇长孙就是名副其实的太子。

  到最后,太子自然就是天下最大的皇帝,他能够早早的攀附上未来的皇帝,这对自己真是一大保障。

  皇长孙则冷冷沉眸,睁着一双无比冷酷的凤眸走出大殿。

  午时,便是武举擂台的时间,苍祁帝朝中缺乏人才,所以在选人才方面很及时,不拖沓,选择一天之内就将文武状元决出来,也说明了主考官办事效率之高,更不用才子们辛苦的苦等几天。

  午时一到,参加武科的才子们早已换好玄色的劲装,一个个拿好自己擅长的武器站到擂台上,武科元的规则是两人一组,决胜的晋级,接着决胜的人再分为两人一组,继续由胜者晋级,直到最后只剩四名的时候,再角逐武状元、武榜眼、武探花。

  皇宫校场很大,两人分为一组,中间隔开,副主考官秦琼一声令下之后,学子们都开始比试起来,按规则,被打出擂台者或者打到地上数十声起不来的就算输。

  楚宸烨一脸安然的坐在主位上,一双冷眸深沉的扫向众人,只见那远处的一号擂台,祁翊只是冷冷的站原地,还没出手,他的对手就神叨叨的从擂台上摔下去了,祁翊根本没打,很无奈的耸了耸肩,然后到晋级那一栏的位置上坐下。

  袁逸升打得有些卖力,不过还是三两下就将对手打倒,一出线后,他本以为祁翊还在打,没想到,祁翊早已经作为胜者坐在座位上淡淡看着大家,这让他十分的光火,原以为祁翊是个绣花枕头,没想到,他竟文武双全!

  袁逸升带着满腹的怒气,努力压下心中的不悦,走到离祁翊比较远的地方坐下,此时,他紧紧握住袖子里的一只小玉瓶,在心底狠狠发誓,如果一会让他碰到祁翊,他一定会誓死一博。

  这一次较量,一百人一下子淘汰五十人,接着便是第二轮,第二轮祁翊依旧打得很轻松,袁逸升则打得很累,他毕竟没什么功夫底子,有的只是一股蛮力。

  不过最后,很奇怪的是,原先有机会为胜的那名贡生竟然扑向袁逸升后就自己倒在地上,被袁逸升一拳打昏迷过去,袁逸升又赢了。

  经过这一轮,只只剩下二十五人,这时分为十三组比试,单一个人,单的这人由众人抽签,抽中者直接晋及,这算是武举考试比较有意思的环节。

  抽中签的那个,暂时不用与人打了。

  轮到大家抽签的时候,袁逸升迅速看了身侧的祁翊一眼,在祁翊伸手之间,迅速夺了其中一枚红签,不过当他拿到之后,脸色立即暗沉下来,他以为红色是喜庆,代表吉利,没想到,自己竟没抽中。

  “啊哈……真奇怪,本世子竟然抽中了。”这时,祁翊嘴角勾起一抹笑容,神清气爽的将手中的中签交给秦琼,秦琼和楚宸烨都对视一眼,楚宸烨冷冷睨了眼祁翊,沉声道:“算你好运!”

  “多谢楚将,运气而已!”祁翊淡淡扫了面色冰冷的楚宸烨一眼,又坐回原位,准备看众人厮杀。

  这下子,袁逸升心里更不平衡了,为什么祁翊就那么幸运,不仅有南宫婳那样貌美的妻子,有良好的家世背景,还学识超群,一般有钱的公子哥,不都是纨绔子弟么,他为什么比那些穷酸子弟还努力运气还好?

  上天真是不公平,为何从不让幸运降到他身上,反而让小人得志。

  这一轮,剩下的学子都是实力厉害的人,大家带好各自的武器,点到为止的开始对战,袁逸升碰到一个力大无穷的对手,对方生得十分高大粗犷,一上场,两人就打得难舍难分,不过袁逸升体形没他高大,才两招就吃了对方一拳。

  这下子,袁逸升发狠了,一个暴怒冲上前,狠狠扑到那对手身上,与此同时,袖中的玉瓶被他拧开,一阵淡淡的香味被那大汉吸入鼻端,接着,大汉只觉得脑眼昏花,在和袁逸升再交了几回手之后,便摇着身子,咚的一声从台子上摔下去。

  看着又胜利的袁逸升,楚宸烨此时已经面色严寒的睨向他,一双锐利的眼睛在他身上随意扫射,眼里带着怀疑的神色。

  这一轮下来,只剩七个,这一次,分为两人一组,又单一个,还是抽签,袁逸升这下有了法宝,也不在乎抽签进入决赛,一双如狼似虎的目光四处扫射,握紧手中瓷瓶,他准备接下来都靠这种方法取胜。

  这一次抽签,所有人都盯着那签盒,都想抽中直接晋级签,毕竟再打一次,大家体力都不支了,这一次,上轮抽中签的不能再抽,祁翊摊了摊手,他也没打算再抽一次。

  这一次是一名叫李进的考生抽中签,他高兴得手舞足蹈的蹦到边上坐下,接下来,只剩三队。

  袁逸升没有遇到祁翊,心里一阵得意,至少,他能搞定自己的对手,进入前三甲,他一路拼搏上来,只要能进前三甲,就有成为武状元的机会。

  秦琼一声令下,六名学子已经开打,与祁翊对阵的学子同样拥有一声蛮力,刚才一下子就将对手摔倒,他一脸得意的看了眼祁翊,猛地朝手心吐了记口水,道:“小子,别以为长得帅就稳赢了,你做文状元行,做武状元就不一定了。”

  说完,那大汉已经狠地出招,一拳朝祁翊打过去,祁翊则巧妙的一躲闪,与此同时,用力出掌,一掌对上大汉的拳头,接着,祁翊嘴角勾起抹冷笑,乌黑的眼神闪出一丝诡秘的神色,看得那大汉瞳孔缩紧,一瞬间差点被面前的美男子给迷惑。

  祁翊右足又是一勾,重重踢到大汉的腿上,这三、两招,那大汉已经半跪到地上,原先还得意的神色,立即变得一脸深黑,别看祁翊长得不胖,但他力道重,手劲大,很像常年行军练武的人。

  祁翊的表现令在场众人刮目相看,众人都没想到,养尊处优的祁世子竟然有如此高的武艺,这些普通的学子,哪个会是他的对手?这样高强的武艺,没有十年、八年的苦练,是决计成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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