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家教·九代
第三十五章
六道骸的例行看望并没有吸引到什么注意, 毕竟他们三个去看望那位“江户川乱步”已经变成了习惯，彭格列众人早就已经接受了万华的存在。
虽然这么说，但三个人身为彭格列的高层, 每天的工作不可谓不繁重，之前万华昏睡时无缝衔接的看护人属于特殊情况, 他们需要花费好些功夫才能补上之前推后的工作。
但是这不代表万华身边就没有其他人了。
实际上彭格列内部、乃至于部分知情的外部, 对“江户川乱步”感兴趣的人都不少。
一个横跨十年的计划很难完全隐瞒，泽田纲吉一开始就是想要光明正大地利用彭格列的力量完成这个目标的。
更何况光是研究江户川乱步身上的时空问题就需要动员大半个科研部, 这种情况下彭格列内部要是还毫无所觉，根本不可能在里世界独占鳌头如此之久。
家族内部想要试探万华的人并不少，不说当初因为想要阻止新上任的十代目开启这样荒谬的计划而被穿小鞋的长老等人, 彭格列的暗杀部门也同样是其中一员——不过要说的话，他们应该只是好奇。
瓦里安对这个泽田纲吉花费了这么大心力也要救回来的人的确充满了好奇。
其中尤其以xanx为最——要说的话, 其实是对泽田纲吉占用彭格列的资源、要用一个横跨十年的计划去救一个对彭格列无用之人的不满。
但某种意义上这种任性也是一个首领该有的, 所以虽然本人算不上赞同, 但是xanx早在但当年看着那只兔子为了救自己的老师而力排众议、顶住长老们的压力甚至还反杀了一手的时候，就没有再对此有什么异议了。
——虽然依旧是个垃圾，但是起码有点首领该有的样子了。
不过不管对泽田纲吉是什么样的态度想法，都不影响xanx对江户川乱步的好奇。
根据reborn的说法十年前的江户川乱步就拒绝了他两次加入彭格列的邀请，而既然十年对于那位江户川乱步不过是一次跳转，估计他的想法现在也没有改变。
也就是说, 这人力物力消耗巨大的计划实际上没有任何好处，连一个门外顾问都没捞着。
（xanx全自动忽略了本次计划衍生的各种产物, 实际上也没那么亏？）
没有任何利益就救人、按照这描述最后可能连感谢都没有, 这对于xanx这样的正统黑手党而言简直是完全无法理解的事情。
不过发生在泽田纲吉身上的话, 好像又能接受了。
所以那位江户川乱步又是什么样的人物, 能在有reborn作为对比的情况下, 作为老师，成为彭格列十代目念念不忘的人？
虽然按照伽卡菲斯的说法，江户川乱步的身份就非常特殊，但是xanx可不认为那只兔子会因为这种原因而对一个人如此执念。
对于那个成为了教父却始终保持着某种意义上的天真的家伙而言，江户川乱步必然是本人对他有着某种特殊之处。
而那些不知道江户川乱步身份特殊之处的人更是都抱着和xanx类似的想法，想要前来试探一下这个似乎刚刚被救回来的青涩少年了。
万华没有被打扰到修养，完全是因为泽田纲吉成长起来之后的手段已经算是不错，身为彭格列的十代目，在彭格列乃至里世界都颇有威信，这些加在一起，才能成功拦住那些对着还在病床上的老师猫猫好奇jg或者苍蝇嗡嗡jg的人。
总而言之，对于现在的泽田纲吉来说，就算是xanx想要看老师、打扰老师的修养，他都有那个胆子截，大不了就是一发零地点突破·初代版——但是，xanx他爹不行。
纲吉怪我尊敬长辈吗嘤qaq
所以就有了现在在万华床前露出和蔼笑容的老人。
早起发呆但是没有真的呆的万华“……失礼了，请坐，”
虽然其实对彭格列并不熟悉，但要说的话，起码在这个世界，不会有他想要知道而不能知道的情报信息。
阳光透过窗洒落在万华苍白的脸上，越发显得羸弱。
而这个一看就缠绵病榻命不久矣的少年把话说得轻描淡写“彭格列的九代。”
昨天的事情之后他的精神并不好，六道骸的动静其实很小，本来万华真的能好好睡觉的，可他偏偏向自己的脸、还是靠近眼睛的地方伸了手，万华要是这都不醒，就不是睡着而是睡死（物理意义）了。
虽然没有睁眼，六道骸也很快就离开了，奈何实在是睡意全无，万华只好起来为自己的离开做准备。
——泽田纲吉之前的行动总归没有完全避开他，万华现在已经大概弄清楚了自己逆徒获得的信息和准备采用的手段。
而时空溯游早在之前他准备迎接死亡的时候就已经基本结束，对万华精神状态的影响也接近于无，更何况昨天刚刚知道余温的经历，他实在没有这个心情像精神年龄随时间倒退、和他们刚相遇的时候一样纵容他们了。
只能说还会像当初对待g和艾比斯、或者以及十年前以为自己要离开的时候一样，自己替自己处理好后事和遗产（？），已经是他最后的温柔了。
……所以也不能指望他像之前那样温柔地对待眼前的老年人。
老人，也就是彭格列已经退位给泽田纲吉的九代目tioteo也曾从泽田纲吉口中得知他老师的天才，也不会为万华能认出并没有可以掩饰身份的自己而震惊。
顺势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老人脸上依旧是和蔼的、符合他年龄和形象的笑容，他的视线被一旁似乎正在盯着自己看的山雀吸引了“哦——？这是，鸟？”
并没有提到关于病人或者泽田纲吉的话题，明明按道理现在应该是寒暄拉扯的时间，然后自然会扯到万华的身份、泽田纲吉他们为他做的事情上。
不过万华现在并不是很有心情谈这些事——所以是超直感吗？
无论是跳过正常发展、扯开话题、以此避开异常的发展，还是随便找个话题就发现了肥啾的异常。
如果是这个话题的话，倒不会特别挑动到万华现在并不平静的心绪——或者用敏感的神经形容更合适一点——但这也不是什么能说的事情啊。
万华伸手，飞鸟自觉地飞来微微歪头蹭了蹭他的指尖以示亲近，然后便栖落在他的指尖，乖巧地一动不动旁观了。
万华并不对此感到惊讶，实际上要是系统掌控的伪·匣兵器还和曾经一样活泼他才会感到震惊“这是我的火焰凝聚成的伪生命体，你可以把它看作类似匣兵器的存在。”
虽然后来发生了一些微妙的变异，但是这只鸟一开始就只是万华创造出来用来限制自己总是在发烧时失控的火焰的工具而已，里面自然有后门可以让它从外部被接入操控。
所以万华可以完全掌控它，而系统在得到万华的许可之后也能把自己转移到这具身体里，暂时成为一直平平无奇（？自带火焰特效的那种？）的飞鸟。
这也是万华之前在穿越之后能放心昏迷的原因。
那次变异之后能控制部分万华火焰的飞鸟战斗力绝对不低，而虽然有些惊讶自家系统居然真的能控制变异后的鸟，但是身边有可控战力这件事，还是成功给当时自觉危险的万华不少的安全感。
而九代目……九代目陷入了微妙的沉默。
虽然但是，明明来自十年前，却对匣兵器这么熟悉，自然真的没有问题吗？
所以他是真的没有想要掩饰自己的异常是吧？
而且，这种异常的感觉，这鸟可没有动物匣兵器这么简单。
感觉和七的三次方微妙相似，偏偏在最核心的部分不同。
面前这个人也是，他给自己的感觉——不是性格气质这类东西，而是更本质一点的存在——就像纲吉、尤尼乃至白兰那样的、身为七三一角大空而能与世界共鸣，甚至对世界起到重要作用的基石。
如果真的是伽卡菲斯说的那样的话，这种对于世界过分重要的感觉当然也非常合理，但是问题就在于，九代目又能感受到江户川乱步和泽田纲吉也有很大程度上的相似或者说联系。
为自己始终叛逆的儿子和疑似叛逆的继任者愁秃头的九代。
总不可能，世界也在馋纲吉吧？
那之前的计划倒也不算浪费了，可以转头用来抢救他们的十代目（bhi）
……所以，之前隐约有所感觉，需要过来见江户川乱步一面，果然不是自己错觉啊。
万华也没想到超直感对这方面的感知会这么敏锐。
感觉不解释的话会产生什么奇怪的发展，万华开口“不用担心，我和泽田纲吉给人的感觉相似，是因为他是我的继承人。”
其实是实话，一开始万华来到这个世界就是为了在命运之子没有成长起来之前稳住这个世界，然后一边补全这个世界一边移交这个责任。
当初他主动接触泽田纲吉也不乏这方面的原因，能量的交流交换会让两个人在世界的视角中较为相似，有助于责任的转接。
……只是没想到超直感的居然能突然和世界视角同步。
“在世界层面上来说我非常重要、不可或缺，但是结局偏偏已经注定，所以需要寻找继任者，而泽田纲吉身为和我亲近、气息相似，同时又是彭格列指环执有者的人，就被世界转接了这个责任。”
“我是身份特殊，但是泽田纲吉不同，身为七三承认的主人、命运眷顾的孩子，继承我的身份对他来说只有好处。”
“——不过，要是这么说的话，成为世界的支点，说不定本来就是他被命运眷顾的表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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