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 2 章
“夫人，二少爷到了！”一名奴婢向屋内一贵妇禀报着。
“快让他进来！”话刚落，缎面帘子挑起，一少年大步走了进来，抖了抖身上的细雨。贵妇见状，斥道：“怎么自个跑过来了？弄剑，下这么大的雨，怎么不给二少爷打伞过来？”
“还不是听到娘找我，我这不就急着跑过来了吗？打伞走过来，那得多慢呀？”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爱惜身体？还愣着干嘛？快拿面巾给二少爷擦擦头发。”
在旁的丫鬟本想上前擦拭一番，却被少年拨开了手：“不用！这点小雨算什么？这么擦一下就好！”说完，手往头上一弄：“你看，这不就没了吗？”
“你，你这孩子，要是得风寒了怎么办？你还记不记得，你小时候，那三天一小病，五天一大病吗？罢了！过来！娘给你擦擦！”
“娘，我现在身子骨好着呢！跟以前没法比呢？哪那么容易生病吗？”少年一边嘀咕着，一边靠近贵妇，最后枕在她腿上，任她把自己头发弄干。
“耀儿，时间过得真快，转眼你就这么大了！娘，也变老了！”
“娘才不老，在孩儿眼里永远那么年轻漂亮！”
“就你贫嘴！”
“对了。娘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也没什么事！对了！你还记得临国府的周小姐吗？小时候，你们还在一起玩过呢？”
“哦！那个爱哭鬼！有点印象！”
“什么爱哭鬼？那是你自小订亲的对象，再过二年，她也就及笄。到时，两家一结亲，她便是你的结发妻子了。”
说完，少年坐了起来，有些闷闷不道：“娘，我还年少，暂时不想成亲？要不先等等？”
“等等？你等得，那周小姐可等不得。不行！这事就算我答应，你爹那里也通不过。”
“人家，人家就想像大哥一样嘛？“
“你大哥不也是像你这般大的时候，就娶了你嫂子。听娘的话，这事没得商量。”见儿子不回话，一个劲地低着头看着地面，用脚尖擦着地面。有些好笑地指了指他额头：“怎么还像小时候一样，一不高兴就擦地。刚刚还说自己长大了，可这般小孩子心性，要是被人瞧见，可又要笑话你了。”
“我知道了！下次不会了！”
“傻孩子，心性哪有一下就能改过来的。你哥哥小时候比你还混，还不是经事后，才慢慢稳重起来的。”
听到这，少年略想了一下，似乎明白过来了，突然一下扭捏起来：“娘，好好的说些干什么呀？”
“哟？还害起羞来。男人都会走这一步的。没什么好害羞的。”
“可是，我与司书她们一块长大，让她们……，我有点不习惯！”
“我了解！第一次当然有点，可相处久了，慢慢地，自然也就习惯了。你大哥身边的小妾，不也是从他身边的贴身丫鬟升上来的吗？这事就这么决定！”
少年还想说些什么，可张嘴又不知说什么？撇撇嘴转身就离开了。
“夫人，二少爷好像还是不情愿！”
“所以，这人选要合适！否则适得其反。你去把陈嬷嬷叫来吧！”
过了一刻钟，陈嬷嬷还到贵妇前，行了一个礼。“夫人叫老奴来，可是有什么事要交待？”
那贵妇从美人塌上坐起了身子，淡淡说道：“也没什么大事，耀儿已及冠 ，我就寻思着给他身边的四个贴身丫鬟开脸，你可有什么合适人选？”
“那二少爷知道吗？要不要先跟他说说？夫人，你也知道二少爷的脾气，他要是不同意干的事，那是几头牛也拉不回来。”
“我已经跟他说了，他没有反对！先不用管。就说说那四个丫鬟怎么样？”
“是！夫人！四个丫鬟，司琴年长稳重，司棋细心周到，司画精明能干，司书憨厚老实。”
“是吗？那司书呢？耀儿刚刚提起她，平时也没少照顾耀儿吧！”
“夫人，这丫鬟在四人当中，最憨厚老实，平时又大大咧咧，笨手笨脚的。若没老奴看着点，那不知又闯多少祸。少爷定是看她笨，所以没少捉弄她，还经常时不时弄哭司书。大概是见她好玩，所以才记得住她。”
“哦！原来如此！可怜这丫鬟！没少受耀儿的气吧！”
“夫人，这也是做奴婢们份内的事，说不上什么受气不受气的。”
“嗯！那就依你所说，就司琴吧！准备一下，这些天就给她开脸吧！”
“是！老奴知道了。夫人，那老奴先下去了。”
待陈嬷嬷离开夫人房间后，后知后觉地才发现，后背湿了一大面。没想到，少爷的一句不经意的话，居然引起夫人的故意！好在司书，平时没有出格的表现。要不这关还真不好过。不过，还是得提点一下，司琴马上就要提为通房丫头，四个丫鬟与少爷之间的关系，多少会有些改变。而少爷不再是当初的少爷，男女大防，还是让她与少爷保持一下距离，减少存在感吧！
陈嬷嬷把司琴提为通房丫头的事一说，在松柏院引起不小的轰动。当然不少来自旁边的嫉妒。司琴表面无动于衷，似乎荣辱不惊，可心里却乐开了花。她盼了多少年，终于盼到这天，只要她好好服侍二少爷，待二少奶奶进门后，那么升为姨娘也会是不久的事。到时再生个一男半女，她这算是出人头地了，不再是一辈子为奴为婢了。所以第一次，她一定要把少爷侍候舒坦。听人说，男人对他的第一个女人是不容易忘怀的。只要让少爷记住这个情，那么自己这辈子就不愁吃不愁穿了。
而沈耀轩对这些一无所知，等到了晚上，他同平常一样，洗濑完毕后，刚进内堂，就闻到一阵香味，一阵他从未闻过的香味。虽有些奇怪，但他也没管这么多，径直走到床边，脱下鞋，正想躺下休息，可一掀开被子，就见一少女躺在床上，满脸羞红地看着自己，吓得他差点从床上掉了下来。
少女见状，立马坐了起来，急急问道：“少爷，有没摔着？”
沈耀轩这才发现，躺在床上的居然是司琴，此时的她身穿件透明的衣裳，少女曼妙的身体若隐若现，他急忙转过身去：“司琴，你怎么在这？”
“少爷，是夫人叫我来的。”
“娘？”沈耀轩这时才想起早些时候，她娘跟她说的话，他本来想第二天回绝她，说不想要通房，没想到她娘的动作这么快。可即使这样，他也会妥协吗？不可能！
“司琴，快把衣服穿好！回去吧！我不需要通房！”
司琴一听，两眼一红，哽咽说道：“少爷，你不要我了吗？”
“不是！是我……”突然，一个温热的身体贴在他身后，一双手却在他胸前慢慢游离。
“少爷，是司琴哪里不好？你告诉我，司琴改就是的了，你不要赶我走。”
“不是，司琴，我，我，好吧！我一直把你和其他三人看作姐妹，侍寝这事，我没法子！你回去吧！”
“少爷，我不回去。如今整个松柏院都知道我提为通房的事，可如果我就这样离开，你叫整个院子里的人怎么看，又叫夫人怎么看。到时，还有我的活路吗？如果这样，那还不如一死百了，免得让人看轻。”
身后的司琴松开手，沈耀轩心一慌，生怕她做傻事，一转身，唇一下碰到一物，他吃了一惊，紧接着一个温热的物体滑了进来，与之纠缠。沈耀轩本想抗拒，可不知为何，身体慢慢发热起来，好像燃烧了一把火，似乎想把一切都想烧掉，包括前面这个纠缠在自己身上的女人。
陈嬷嬷和李嬷嬷两人站在屋外，竖着耳朵仔细听着，没过久了，屋内传来动静。李嬷嬷一笑，对着陈嬷嬷说：“成了！我这就回禀夫人去。记得别坏了规距！”
“李嬷嬷放心！早已准备好了！”目送李嬷嬷离去，陈嬷嬷看了一眼屋内，心想：“但愿你以后不要后悔！”
等到第二天快晌午，陈嬷嬷这才端着一碗黑漆漆地药，走进二少爷屋内，见司琴坐在床上，慢慢打理自己。因怕二少爷拒绝，特意在屋里点了助情之香。加上又是二少爷初次，他不知节制，也不知轻重，怕是吃了不少苦。可这些都是司琴自找的，怨不得别人。
陈嬷嬷把药递给司琴，见她有些犹豫，冷冷道：“夫人心善，见你初次侍寝，今天就让你好好休息。但规距还是不能坏的，你也知道夫人最讨厌坏规距的人，什么下场不用我说，你也应该明白。”
听陈嬷嬷一说，司琴知道这是夫人的底线，二话不说，转眼就把药喝得干净。陈嬷嬷叹了一口气，道：“司琴，唉！以后你得自己管自己了，好自为之吧！随我离开吧！”
司琴艰难地起身，跟在陈嬷嬷身后，一步步离开少爷的寝房。回到屋内，见其他三人都不在，她松了一口气，慢慢地走到自己床前，躺了下来。
昨晚与少爷弄到后半夜才歇下。别看少爷是初次，可生生把自己弄晕了过去，他什么时候离开都不知道。可想到少爷在自个儿身上驰骋，想到那鱼水之欢的滋味，司琴脸一下红了起来，想着想着，抵不过睡神，便慢慢睡了过去。
另外，沈耀轩早早地在后院，挥舞着手中的剑。在旁的弄剑有些着急，少爷今个起，就一直在这练着，许久没有停下来，再这么下去，只怕体吃不消。
“他这样子有多久了？”身后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弄剑回头一看，见世子爷背着手问自己。
弄剑大喜，“世子，你劝劝二少爷，他这样快一个时辰了。”
“你们先下去吧！我单独和二弟聊聊！”
待众人退下，沈庭轩举起手中的剑，一下格开沈耀轩的剑：“剑不是这么练的。”说完，便与他对打起来。
早已强弩之末的沈耀轩，哪是他的对手，还没三下，就被打倒在地，喘个不停。
“何事这么心不在焉？哦！我知道了，昨天你的一个贴身丫鬟开脸了吧！怎么？没有搞定？”
“大哥，怎么可能！你，你也太小看我了！”沈耀轩有些不自在地吼道。
“那你别扭什么？”
“朝夕相处的姐妹，一下变成，变成？”沈耀轩支支吾吾地有些说不上来。
“姐妹？呵呵，我的傻弟弟，你把人家当姐妹，可人家就不一定这么想。在她眼里，你就是攀龙附凤的国公府二少爷，不就一个女人，还把自己弄得如此狼狈！没出息！好好想想，你这样做有何意义！”
沈耀轩本就是聪慧之人，经世子一点通，之前的困扰全部解惑。他笑了笑，摸了摸头道：“谢谢大哥！是我魔怔了！再来，这回我一定要打败你！”
“哼！回去好好休息！你现在这个样子，我一个小指头就能打败你。下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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